张汉说过,一个长得和蓝雨很像的女孩子,或许是上天对我的一种弥补。但在我眼里,这样的弥补却显得有些沉重。
我一直想见到的也只有蓝雨,可没料到蓝雨却是她假冒的。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情和现在一样沉重。
我只有一个期望。
就是找到蓝雨,哪怕只剩一堆白骨。
小杨将李蓝心送走了,很决绝。
不久,张汉回到局里,走进法医室和我们说,潘盛标在工厂里负责的是搬运水银粉的工作,他脸上和呼吸道里的水银颗粒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但根据工厂里的工人介绍说,潘盛标在工厂工作期间经常小偷小摸,因为屡教不改所以被厂方开除了。
“这条线索断了。”
“我和小梅想再去潘盛标家看看,你有时间吗!”
“不会又想让我给你当司机吧?”
我点点头。
“搞没搞错,我张汉大小一科长你老让我给你当司机太过分了吧!”
“小梅,我们走!”
“喂喂,别绷着脸笑一笑行吗,我又没说不去看你那小气样。”张汉握着钥匙走在前面,回头问,“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嗯。”
小梅帮我补充,“潘盛标是被人按在鱼缸里溺死的。”
“鱼缸里?!我说徐起怎么一直研究鱼缸,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案子倒是挺有意思啊,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死者胃里的水草是景观水植物,陈叔还说鱼刺是生的,而且还是观赏鱼。”
“徐起哥。”坐在我旁边的小梅拉了我一下。
“嗯?!”
“潘盛标应该是在吞食了观赏鱼以后立即溺死的,那么鱼应该不会被消化才对,为什么就只有一根鱼刺?!”
小梅的洞察力很强,一句话也提醒了我。
张汉突然打开车窗将喝到口里面的饮料吐了出去,还牢骚了一句,“这谁买的饮料这么难喝。”说完他还咽了一口唾沫,顺带把嘴里面残剩的饮料吞进肚子里。
我直勾勾地看着张汉。
“那么看我干嘛,你想喝给你。”
张汉把饮料瓶子递了过来,我便把目光聚集在了上面。
“如果是吃到嘴里以后又吐了出去呢?!”
“那也挺奇怪的啊!”
“一点都不奇怪。”我说,“咬碎金鱼再吐了出去,一根鱼刺留在嘴里惯性地咽了唾沫,这根鱼刺也被吞了下去。”
“可潘盛标为什么要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