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对答,便饶你一命,”江惊月也拿小皮鞭戳了戳他,有样学样的威胁道,“这东西的效果你已经体会过了,索性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红名明显是怕了这个道具,眼神有点闪躲,声音也微抖,应该是被折磨得够呛,却依旧端着架子道:“问什么?关于夜铮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他从这里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玩家压根就没问过他深柜的对象是谁,也算是不打自招了。
江惊月不禁怀疑,这个统领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便追问道:“他从这里离开,是指离开书库,去了根茎密室里?你这么维护他,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问题不仅多,还十分扎心,红名有些急了,怒道:“自然是恨他的,地方也给他住了,书库也给他看了,物资也给他提供了,密室也让他挖了,他却往返于暗道中,看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只记得那颗早就枯死的树!最后竟不告而别,彻底消失在了其他人都进不去的密室里!”
“其他人进不去,但你能进去吧,”江惊月挑眉,“说吧,怎么弄来的密令?密室里都有些什么?”
红名没想到他连这种秘密都知道,一时间有点拿不住这些人和夜铮的关系了,眼神在江惊月和他手腕上的龙游梅上,转了好几圈。
这样不加掩饰的打量,轻易的触怒了游星野,梅枝猛得挥起又落下,在红名白花花的肥肉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哦哟,小游生气了,”宿倾见他犹豫,也猛得拽了一把麻绳,“快说,我们可都不是善茬。”
万万很给面子的附和着点了点头。
红名被抽得龇牙咧嘴,倒也是识相,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也还是乖乖回答说:“我偷看了他的笔记,也偷偷溜进过密室,但里面只有一堆搞不懂的机械,应该是还没组装完毕,零件散落得四处都是,底座则缠绕着巨木的主根,像在汲取养分。”
这倒是和玩家们的猜想推论相差不大,夜铮来到这个子世界,应当就是想要借助巨木相似的能量,尝试着再次复活并唤醒圣树。
现在看来,他似乎成功了一半,圣树并未彻底死去,却也始终沉睡不曾醒来。
江惊月默默的思考了一会,也不奢望以红名的智商,能搞懂密室里那些修正装置,干脆换了个话题。
“你们的文明,是因什么而不允许同性相恋?”
这按来说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深柜若是心怀不满,还能再抱怨甚至谩骂几句。
但红名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似乎非常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含糊其辞道:“植物凋零,导致居住环境变小变差,失去了住所、食物和医疗作为保障,那群年轻人当然就不乐意生孩子。”
江惊月岂是能被他糊弄的,笑道:“据我所知,植物凋零不过是百年前的事情,以你们的平均寿命,应该也就过了不到三代?想在三代里养出一整个主厅的恐同魔障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宿倾也点了点头:“按照你刚刚在意识不受控制时,所做出的回答来看,百年前,这个世界,应该是完全不反对同性相恋的。”
否则,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有如何能大张旗鼓的将暗道,从自己的房间挖到书房。
没有父母的默许,基本上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红名并不清楚自己说过什么,他皱着眉暗自思量了片刻,才说道:“我的确知道一些秘密,但我不能白说,你们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还商量上了?”宁羽不满道,“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吗?”
红名也来了气,脑袋一仰,露出了三层双下巴:“你们不答应,我就也不说了,你们可以杀了我,但你们绝对走不出这座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