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个人学了三年,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她总觉得,在教自己的那个死人,好像传染给她了一种……很无可奈何的感情。
说不上来,总之最后都是一场空。
莫厉恒低笑,俯首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他知道,她问的离开,是时浅死的时候。
“她不需要我陪。”
有的人,出生到死亡,都注定是不需要别人的。
“莫厉恒,她像个疯子。”
“嗯。”
时浅,的确是个疯子。
“但我没疯。”
陆安染扬眉淡笑,她只是想学时浅,但不会成为时浅。
至少,她现在不想死。
三年前的陆安染,只想着怎么去逃避,去选择死亡。
可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那种绝望的感觉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
想要什么,就靠自己去拿,去争取。
不怯弱,因为没有什么是让她怕的了。
……
洛城。
顾夏看着新闻,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他还是要结婚了。”
整整三年了,凉城的一切,她都没有过接触。
如今父母也从凉城搬来这里,大抵是因为顾铭决定留在洛城开始新的生活吧。
当年儿子被学校没有理由的退学,没有原因,顾铭也没有解释。
那时候的顾夏怀着八个月的身孕,看着早出晚归的老哥,用体力活撑下了这个家。
顾夏生了一个儿子,叫顾朗,小命顾滚滚。
他实在是太粘人了,她顾夏的儿子,怎么这么粘人呢。
“看什么?”
顾母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身后就是她的宝贝孙子,两岁半的顾滚滚,就是个小吃货。
“没什么。”
顾夏摇头淡笑,佯作什么都没发生,把儿子抱在腿上坐着,一口口喂他吃饭。
可心中,很不是滋味。
陆慕白和傅子暖,还是要结婚了。
三年,订婚之后三年才结婚。
嗯,比她想的好一些,至少还是多了三年的时间。
可惜,依旧改变不了事实。
而陆安染,也已经彻底消失了三年了。
没心没肺的丫头,整整三年,都没有来见过她,甚至是一通电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