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肯定有隐瞒。”苏瑶低声说道,“她的反应太过敏感,甚至有些过度。只要她不愿意深入谈论的事,肯定是和张丽的失踪直接相关。”
林羽点了点头,双手插进口袋,眼神严肃:“她不想提小张,显然是觉得他是个关键人物。既然她回避了,我们就得亲自去了解小张的情况。”
两人走进停车场,随手拉开车门,发动引擎。一路上,林羽和苏瑶没有再说什么话,气氛变得沉默而凝重。每一条线索都像是漩涡中的碎片,彼此交织,越是接近真相,越让他们感到迷茫。
不久后,他们抵达了小张所在的公司——一家位于市区繁华地带的广告公司。这家公司与张丽曾共事过,然而,关于小张的资料却并不多。表面上看,他是个低调且不显眼的人,不像王菲那样引人注目,但这种“低调”本身却引起了两人的警觉。
他们走进大楼时,前台的工作人员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早有准备,见到警察进来,她立刻就指向了电梯:“小张先生在二十楼,右手边的办公室。”
“谢谢。”林羽礼貌地点点头,跟随苏瑶一起走向电梯,内心的紧张感逐渐升腾。即使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但每一次接触新的人物,都会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电梯门一开,两人走进走廊,朝着小张的办公室走去。经过一扇紧闭的玻璃门,他们停下了脚步。办公室内,桌上的文件杂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小张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几本书和电脑,外面看来十分普通,但林羽从他的背影和坐姿中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压迫感。
“请问,小张先生在吗?”林羽敲了敲门,声音带着一丝冷静的力量。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小张出现在门口。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显得有些瘦弱。眼睛不大,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给人一种沉默寡言的感觉。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仍然透着一丝警惕,仿佛察觉到某种不对劲的氛围。
“你们是警察?”小张的语气平淡,但林羽从中能听出一丝隐隐的紧张。
“是的。”林羽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正在调查关于张丽失踪的案件。你是她的同事,对吗?能否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小张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我和张丽的关系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他顿了顿,似乎想了想,又补充道,“她和我并没有太多接触,只是工作上有些互动。我只是负责她的一个项目的配合,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林羽注视着小张,目光沉稳:“你和她是否有过冲突或其他不和的情况?我们听说你们之间有些不太愉快的互动。”
小张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没有。张丽是个很能干的人,她在公司里很受欢迎,大家都很尊敬她。我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争执。”
林羽和苏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苏瑶依然保持冷静,但她能够感受到小张言辞中的不自然之处。每当提到张丽时,小张的眼神都会有一瞬间的慌乱,这种细微的变化常常能揭示出很多未曾言明的事实。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张丽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林羽继续追问,“例如她的情绪变化,或者对某些人的态度改变?”
小张的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又低下了头,像是心中有些犹豫。林羽决定加大话语的力度:“你是她的同事,我们了解的越多,案件才有可能有突破。你和她有过接触,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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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抬头看向林羽和苏瑶:“最近,她确实有些不一样。”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张丽总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工作中几乎不发脾气。但最近,她偶尔会表现得有些焦虑,尤其是对我,似乎有些避而不见。”
“避而不见?”苏瑶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小张点点头:“是的。她突然开始躲着我,甚至在我试图接近她时,她会表现得很冷淡。她告诉我,我做得不够好,她开始指责我工作上的失误。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急躁和失控的样子。她还说过,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就会让她很失望。”
林羽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目光变得更加专注:“你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具体的内容吗?”
“她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看清楚我的人。’”小张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她当时的眼神很可怕,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说,但我确实感觉到她变了。我想,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或者心情不好。”
“你对她的这种情绪有什么猜测吗?”林羽追问。
小张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她的失踪和工作有关吧。”他顿了顿,又犹豫地补充,“不过,我听说,她最近好像有些神经质,开始频繁地接到一些陌生的电话,或者发一些奇怪的短信。我并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些隐私。”
林羽和苏瑶的心中一阵触动。这些细节,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张丽最近显得不安,甚至出现了情绪的极端波动,这些情况是否意味着她正处于某种危险之中?
“你能告诉我们,她最近接到的那些电话和短信的内容吗?”苏瑶继续追问。
小张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透露更多,但最终他低声说:“我记得有一次,她的手机响了,她一开始没有接,但过了一会儿,她却突然变得紧张。她看了一眼我,似乎有些不安。然后,她走到阳台上,偷偷接了那个电话。我没听到电话的内容,但她回来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有其他人也注意到这一点吗?”林羽急切地问。
小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其他人好像没注意到这些。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去关心她到底在做什么。”他突然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我也许应该去关心她,但她似乎并不需要我。”
林羽点了点头,内心的疑惑更加深重。小张的回答虽然模糊,但他提到的“神经质”的行为和异常情绪,却足以让两人警觉。张丽在失踪前,显然有某种精神上的困扰,或者她正在面临某种巨大的压力,而这些线索,正是案件的关键。
从小张的办公室出来后,林羽和苏瑶没有急于返回警局,而是决定再去找王菲。虽然她看似不愿意透露更多信息,但她和张丽之间的关系似乎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她对小张的事如此避而不谈,或许她能提供更多的线索。
两人乘车返回广告公司,心中充满了对接下来的调查的期待与焦虑。这一切似乎已经开始进入一个更复杂的局面,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都是案件解开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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