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北风笑着道:“病不讳医,怜儿姑娘也不用想太多,我只是一个大夫而已。”
怜儿无奈地点点头,的确,若不是有这层关系,恐怕她要么是拍死对方然后自杀,要么是直接自尽了,但她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却是不能如此做的,而且恩将仇报也不可能,只是希北风这么大大方方地谈着,她却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心中只怨他“光明磊落”得无耻之尤。
“不说这个了,要说的话能扯一大堆,什么人活着就是光溜溜地过来,裸奔才是王道这种话就不跟你说了。”
希北风笑着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要分析我的吗?赶紧分析一下,最喜欢别人分析我了。”
“那是分析得不准,才喜欢别人分析你吧。”
幽幽地说了一句,怜儿道:“那怜儿就斗胆猜一猜了,北风大哥的字,想必很难看。”
希北风满头黑线:“大小姐告诉你的?”
扑哧。
怜儿捂着面纱笑了片刻后才道:“确实是她跟我说的,不过昨天看过你画画的样子后,我就觉得你如果用炭笔写字应该不差。”
“总算你有点眼光,不像那位大小姐,真是一心想黑我。”希北风无语地摇摇头。
“话说,你为什么一直叫她大小姐。”怜儿忽然问道。
希北风摸着下巴道:“有试过叫别的,不过总觉的有点别扭,偶尔会叫一下依依,但多数的时候还是叫大小姐比较顺口一点。”
“顺口?”怜儿很是不解。
“没错!”希北风肯定不会说这种称呼让他想起了某些羞耻画面。
“好吧,虽然无法理解,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就当是北风大哥你个人的趣味好了。”
怜儿对此无法说什么,只能绕会正题道:“若我猜得没错,北风大哥的字,应该是表面洒脱内里别扭。”
希北风楞了一下,不禁点头道:“有点准,稍微刻意一点的话,我字还勉强能看,但是随便写写画画的话,那字就跟一团一样,写完几天再单个拿出来,或许我自己都有点不太能肯定到底是个啥字了。”
“北风大哥还真是……”
怜儿想了许久都没能相出该怎么形容。
“懒,随便,又纠结。”希北风直接说了正确答案。
“一针见血。”怜儿竖起大拇指。
“我这病有救吗?”希北风笑着道。
“没救。”怜儿摇摇头道:“凡是病都有救的机会,但你这不是病。”
“那是什么?”希北风好笑地道。
怜儿一字一句道:“自己给惯的。”
“你说话真不客气。”希北风摇摇头道:“我有点后悔让你测字了,话说,我字都没写给你看,你就开始瞎诌,果然是个当算命先生的料。开口就是别人没救了,然后立刻就下重手宰羔羊。”
怜儿摇摇头道:“人常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如娄公子那样的,遇上一幅画便自己解了自己的心结,但如北风大哥这样的,却是没得医了。”
“我已经看得很开了好吧,那个家伙能跟我比?”希北风不屑地道。
怜儿叹气道:“他是被困在局中,你呢则是在边缘,要进去进不去,要出来也谈不上出来,不死不活地徘徊不定,无药可救。永远留着一根不痛不痒的刺,拔不掉只能任由这根刺在肉里生根发芽。”
“听着怪瘆人的。”
希北风摩擦了一下手臂干笑道:“算我怕你了,算命大师。”
“不信的话,就拭目以待吧。”怜儿也不勉强他相信,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
“打住打住。”希北风可不想让算命大师给带进沟里,赶紧切换话题:“今天怜儿姑娘专门过来,该不会是想给我测字算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