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焕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来。因为,他脑海中有太多疑问。那黄金蟒一尾巴下去,怎么成了这副德性啊,他们几个呢,黄金蟒呢,卞海波呢,尤其白兔,究竟如何了,脱离危险了嘛?那个可恶的怪物,黄金蟒究竟把它怎么了。这一切一概不知。噢,对了,还有那莫明其妙一直在那儿跳舞的马凯丽,更是不知道是如何的情形。总之,江成焕脑海中是一塌糊涂。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突然造访,难道没有一点准备嘛,那你跑了来究竟要干什么?”
阎罗王依旧是那么威严,令江成焕一时忘却了他曾经的一闪间的猥琐,肃然起敬。
“啊,不是的,不是的,阎罗王老爷,一切并非如您老人家想像的那样,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江成焕一时慌不择词,“是那……”
“是那什么?”阎罗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既然来我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准备,分明是胡乱击鼓,扰乱公堂,按冥律该下地狱,来啊……”
“慢着……”
江成焕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下了地狱呢,简直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啊,他连想都没有想一下,大吼了一声,双目怒睁,一眨不眨地盯着殿堂之上的阎罗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不再卑躬屈膝不再低三下四,到了这个地步再这么继续下去显然无济于事。
“说什么,让我下地狱,没经审判就下地狱,究竟是因为什么,呵呵,说我咆哮公堂,我咆哮了嘛,一直跪在这里,头都不敢抬一下,却说是咆哮公堂,难不成在这儿也有冤案嘛?”
江成焕那真可谓是器宇轩昂,瞬间,似乎把阎罗王比下去了。谁都是这样,一旦释然,便无所顾忌。
还别说,如此情形,还真令阎罗王有瞬间楞神儿,似乎一下子不知自己究竟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呵呵,要知道堂下跪着的是谁啊,可不是一般的人,是白鹤童子的徒弟啊,虽然,他在凡间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阿瑟,但在灵界,在阎罗殿中,却是个响当当角色,是完全不可以小觑的。
呵呵……
就在僵持不下时,殿堂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随心的笑声,那笑声环绕空中显得是那么随心桀骜不驯,令大家不觉一惊,不约而同寻声而去。却见从远处飘然而至一个青年来,道貌岸然,却是一脸生疏,不知究竟是谁。那青年进前来十分潇洒地撩起齐地面的大并袍子跪下。
“阎罗王老爷,小的有要事禀报,恳请应允。”
大家更是吃惊,因为,他的气势和他的作派显然格格不入,那气势显得旁若无人,谁也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但在他跪下的那一刹那,又让大家觉着这不过是阎罗王麾下的一个使臣。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阎罗王果然有点慒,他只是俯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年,仍旧是一脸威严。
那青年谢过之后,继续跪着一五一十叙述起来。
在凡界断魂坡上,一直盘踞一个千年妖魔一撮毛,是同千年老怪一个时期的顽劣祸害,当初,在老道张圣君奉天命清除断魂坡洞穴妖孽时,因念其有悔改之心,在将千年老怪打入十八层地狱时,将一撮毛控制在洞穴中修炼改造,改过自新。不料,这厮本性难移,顽固不化,为非作歹,小的一时失手,惊扰地府,阳错阴差,冒犯冥界,实属意外,还望阎罗王老爷法外开恩。
“那么,你又是谁?”
阎罗王微皱眉头问,一脸茫然。
哈哈……
青年被问又是爽朗一笑。
“阎罗王老爷在上,允在下禀报,一一道来,”那青年双手抱拳,微微低头,“我是断魂坡洞穴中的千年黄金蟒,当年奉老道张圣君嘱托,管控一撮毛。是在下一时疏于管理酿成大错,惊扰殿下。”
呵,果然不同凡响,一跪三磕,以为是小吏,却是非同寻常的黄金蟒。真可谓是,受到礼遇的人,往往不是因为你优秀,恰恰是施以礼遇的人优秀。
“啊,原来,你就是蟒蛇兄弟啊,怎么上这儿来了,且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不待阎罗王应声,江成焕沉不住气先于阎罗王叫嚷起来。他的确没有弄明白,怎么一条蟒蛇忽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呢?一尊英俊少年,真是太感意外。
那一尾巴打下去,居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