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去到边境,慕容奚只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只咬牙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寻他。
……
慕容奚被一路捆绑着押上了晟京边境的城楼上,垂眸只见慕青一人风尘仆仆而来,胯下一匹烈马,身上仍是那身墨绿长袍,竟是连盔甲都没披。
他只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向城楼上面色担忧的慕容奚,瞧见她担忧自己,慕青蓦地心情大好。
“摄政王殿下风尘仆仆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苏弦之仔细打量着城楼下的每个角落,以确认是否有伏兵,后又命人严守其他几座城楼。
“弦之还真是小心翼翼啊。”慕青好笑的摇头,竟是解开了腰上的宝剑扔在地上,一副自己并无恶意的模样,看得城楼上的两人一怔。
“本王已不是慕国的摄政王。”
“只是慕容奚的丈夫,来接自己的妻子回家。”
慕容奚又是一怔,只觉得眸子一热,一颗心比之前跳得更加剧烈,恍若雷声大起,自内向外鼓动着她的耳膜,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只在一瞬间,天地间似只剩下了面前的人。
——你问本王,有多爱你。
——本王觉得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从初见到现在。你,值得世上一切美好的事情。
——没有什么会比你更重要。
——就算保护你,爱你这件事会和别的冲突,他们也没有你重要。
慕容奚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被面前的男人融化了。
“呵。”
苏弦之冷笑了一声,看向面前深情对望的两个人。
他好笑的摇着头,伸手捂着面颊,恍若看到了极其好笑的事情一样,他踉跄着身子,笑得浑身颤抖,面色发红:“呵呵,哈哈哈!”
“慕青!你凭什么带她走!”
苏弦之指向慕容奚,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死死的盯向面前人。
他该说他太狂妄,还是该说他异想天开的愚蠢?
单枪匹马便要从晟京带人离开么。
苏弦之冷笑着摇头,觉得无论做何设想都不可能。他冷眸瞪向城楼之下的男人,只觉得面前的人莫不是疯了,沉迷爱情的人莫不都是傻子?
慕容奚也是紧张着一颗心,咬牙看向面前的人。
只见慕青翻身下马,道:“晟京曾以蛊毒闻名天下,且立下规矩,中痴蛊不死者为上宾,本王愿以身试蛊。”
“若本王中痴蛊不死,便放了我们二人。”
慕青的声音很平缓,恍若无关紧要般,可慕容奚的心却揪成了一团。
晟京与其他三国不同,其原先是一修仙门派,且专修蛊毒。后晟京逐渐扩张闻名天下,内门弟子自立为王,以门派之称定国名。
痴蛊为晟京至宝,最为诡秘,中者九死一生。
因其诡秘,晟京国主曾定下规矩,中痴蛊不死者为晟京上宾,晟京愿倾举国之力替其做一件事。
为此,有不少能人异士前来尝试,却都死于痴蛊。
慕容奚咬牙,只怔怔的看向面前神色坚定的男人,一颗心像是团乱麻一样,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慕容奚抓紧身前的衣襟,自己的心跳清晰可闻。
面前人眸色深邃,像是漫漫大海之上绚烂的极光,让人摸不清楚便深深的陷了进去,慕容奚只觉得一阵眩晕,心里满是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