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霆讪讪地,哑着声放开她。就在这时,齐掌柜不明事理,从帘子后跑进来,手上抄着刀,
要为即将到手的小娘子怒发冲冠。
景霆刚按捺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又蹿了起来。
结果,齐掌柜赔了夫人又折兵,景霆是个将,可他是个匪将,
半点不讲礼仪,近似蛮荒地捍卫自己的主权,掌柜被痛殴了一
顿。
如果不是式薇死命拽住,恐怕要弄出人命。
她被他架到肩上,最初还踢腿想挣脱,可她踢一下,他就抽她
屁股一下,还严辞令色恐吓她:「再踢,今晚跟你没完。」
上回他说这种话,她第二天走不动路。
她把腿安分守己地垂着,不敢再踢他,只敢呜呜咽咽地抽噎,
半句话也不敢说。
可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为了惩罚她,拉着她到书房去,就在
那张堆置四书五经的案台上,欺负她。那些子曰,礼义廉耻,
四书五经,被按在她的身下,他拿那些军队里的荤话欺负她:
「小丫头,是爷没叫你舒服吗?」
她泪眼濛濛,胡乱摇了几下头。
他又荤言荤语:「舒服了,怎么还想野男人呢?」
他才是野男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她蹙眉不语,被他欺负得狠了,哭声破碎。
「怎么,这就哭了?」
她受了委屈,可他也满腹愤懑。
他多想她啊,在阳城,一个军营的人喝酒后,总要去寻女人撒
欢,阳城的女人很火辣、热情,兄弟们说,来了阳城,不找女
人,那白瞎了。
他次次拒绝香艳的邀约,嘴上骂骂咧咧说,「一堆破事,没工
夫,下回去。」
有兄弟在背后议论,「景霆,该不会不行吧?」
谁不行,那几个兄弟挨了他几拳头。
他只是比较挑剔。家里有山珍海味,干嘛非得在外面打野味,
他嫌脏。
他也不是什么能禁欲的翩翩君子,也会想她想得不行,在荒
野、高山、月夜的梦里,梦见她千百回,娇滴滴、哭啼啼、软
绵绵的模样。
他想她想得几乎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