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莫凭澜说完,又冷冷的往前走。
“司令司令,”吉尔追了过去,“你把初七解了吧?”
“等你研究出法子再说吧。”
吉尔气的跳脚,她不敢造次,只好跟在被绑的初七身边,内疚死了。
初七却安慰她,“我相信你。”
一行人回到了卫家,很快何欢儿和阿根同归于尽的消息就传遍了。
莫凭澜没打算瞒着长安,他说过不再瞒着她任何事。
更何况这关系到她的病情,她有权利知道。
莫凭澜心情不好,一见长安就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众人一看,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长安感受到他的暴躁和不安,忙安慰着,“别怕,我没事的。”
“长安,对不起,我说要保护你,让你不再受到伤害。可是我哪件都没有做到。”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子里,挫败极了也懊悔极了。
长安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好了,不要多想了,我觉得这就是个命。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都是要看天意的。你这样自怨自艾,还不如好好陪着我,我们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何欢儿死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想让我们也惶恐终日,不能幸福,那我们偏偏就不让她如愿。”
“长安,”他的泪水流到了她的脖子上,一片微热后变得冰凉,“长安,我对不起你。”
“凭澜哥哥,我们之间还需要说对不起吗?如果真的在乎这句话,我就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答应我,我们好好活着。”
长安的话像细雨一样落在了莫凭澜的心里,滋润了那一片干涸和毛躁。
他是男人,是个无坚不摧的男人,可他也是个人,是有弱点会累会害怕的人。
他承认,现在的他软弱的要命,很需要长安的安慰。
对于解蛊的事情,他就像一张拉满弓的弦,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射中靶心,可是阿根的死就像把弓给拉断了,他惊愕他惶恐,他懦弱的像个小孩儿。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有些赧然,“长安,让你笑话了。”
长安去撕扯他的脸皮,“啧啧,这谁说的,我们的莫司令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薄?”
莫凭澜按住了她的手,“顽皮。”
长安冲他做了个鬼脸,“那事情都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回家好好跟你呆着。”
“过几天就走,不过回家可没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了,你肯不许喊闷。”
长安微微一笑,“这天下哪里有不散的筵席,我们整天在这里都打扰到卫衡南的正常生活了。而且青宝和相思越来越大,要上学了,还有你这司令总不能总在外头呀。至于韩大哥他们,我听说也是要回国外的。”
莫凭澜皱起眉头,“他不留下吗?韩风凛是天生的英雄,津门这里需要他的地方还很多。”
长安有些高兴,她终于从莫凭澜嘴巴里听到了赞美韩风凛的话,也就是说他们终于放下芥蒂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那天就听到葛覃说过这么几句,要不我去问问韩大哥?”
莫凭澜立刻给阻止了,他欣赏韩风凛但不代表随便他和自己女人接触,“我去问就好了。”
“也好,你们男人好说话。”
长安的这种态度让莫凭澜很满意,“那好,你也别多想,刚才我失态了。其实也不是没法子,吉尔手里拿到了一本从阿根身上得来的秘本,绝爱蛊就是阿根从上面研究出来的,他能研究出种法,吉尔就能研究出解法。再不济还有整个南疆,多的是奇人异士,总有人会的。”
长安点头,“我相信你,我也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否则我们又怎么能到了今天这步。”
对,只要有希望就好,总不会绝望。
莫凭澜知道吉尔不可能三五天就能研究透了书,先不说她的资质能不能赶上阿根,就估计阿根当年也是废了一番力气才研究出来的,他准备把人给带到余州去慢慢研究。
抽空,他跟韩风凛谈了一次。
俩个人坐在静室里,焚着檀香煮着清茶,是难得的平和。
“听说你要走?”
韩风凛点头,“在国外生活有几年了,都习惯了,这边也没有什么让我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