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莫凭澜咳嗽了两嗓子。
长安低头一看,果然莫凭澜的脸通红,她伸手指指房间外面,“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用,我死不了。”
刚才给皓轩折磨了一顿,莫凭澜把火儿都发在了长安身上,他敛起眸子,刚才那丰富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冷漠的脸。
“那既然你死不了我就把我要说的话跟你说了。”
她的淡漠和冷然越发让莫凭澜生气,他手捂住唇激烈的咳嗽起来。
皓轩担心的看着他,然后对长安说:“爸爸,爹爹是真病了,他的小鸟都肿起来了。”
莫凭澜咳嗽的更剧烈了,余皓轩呀余皓轩,有你这么坑爹的吗?
长安起初反应不过来,“肿了,那是哪里?”
皓轩伸手就要去掀被子,却给莫凭澜死死压住,“余皓轩,你给我滚出去。”
长安此时明白过来,她看着莫凭澜发红的脸又看看被子下面……便立刻有了主意,“莫凭澜,是那种病吧?其实沪上的医疗条件是最好的,比我们余州强,但是你要怕被人知道,那只好等到回余州。不过你以后一定要注意,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是余州副司令,前朝一个皇帝是得花柳病死的,遗臭万年,你自己最好也不要闹的太过了。平白给别人当了笑柄。”
莫凭澜越听这话越是邪气,到最后听到前朝皇帝那茬儿才算是闹了个明白,她是以为自己得了花柳病,莫长安呀莫长安,老子为了你守身如玉三年,你竟然诅咒老子得花柳病!
这气呀,简直都能让莫凭澜心血逆行,不过他生生给压下了,狐狸的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他一笔笔的都给莫长安记在账本上,秋后算账。
微微一笑,他说:“谢谢司令关心,我倒是觉得如果我早死了,司令会更开心。”
长安很由衷的说:“我不开心,现在余州那么大的地盘都是你在撑着,你死了我管不了,而且你府里那么多姬妾通房,我也应付不了,所以你好好活着吧。嗯,你也不要悲观,现在不比前朝,中医治不了有西医,给你打几针就好了。”
莫凭澜带着血的干笑,“呵呵,司令说的是,如果司令没有别的事就回去休息吧,我听说沪上夜生活极其丰富,想出去长长见识。”
“你都这样了还要去那种地方?”
皓轩拉长安的袖子,“爸爸,花柳病是什么病,那种地方是哪里?游乐场吗?”
莫凭澜神秘一笑,“皓轩,花柳病是一种很罗曼蒂克的病,那种地方是男人的游乐场,等你长大了爹爹天天带你去。”
莫长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莫凭澜,你给我闭嘴,早晚你那玩意儿一定要烂掉。皓轩,我们走。”
“等等,”莫凭澜的声音冷的出奇,好像刚才那个满嘴里跑火车的人不是他,“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长安不看他,挺直了脊背才说:“是赫连曜的事,他今天来过了,还送给皓轩一块金表,你要是见到他就谢谢他。”
“就这么点事也值得司令亲自来?”
长安本来准备了很多话,现在却突然不想说了,她转身就要走。
莫凭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邪火,他猛地下床抓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莫!长!安!”
长安身体一僵心头也跟着疼了,但是她不肯泄漏半分,把所有的情绪用一张硬壳包裹起来,冷冷道:“莫副司令,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那请司令教教我,我该有什么样的言行?”说着,莫凭澜伸开臂膀把长安给抱住。
长安伸手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莫凭澜,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莫凭澜离着她很近,炙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耳根上,她的眼睛里有他危险的倒影,他有力的大腿贴在她腿上,他魔魅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协议?我倒是忘了,还有几天我们三年的协议就满了。”
长安咬住唇,“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他看着长安因为生气变得通红的小脸儿,再也控制不住,一寸寸对着她的红唇碾压过来。
“爸爸爹爹,你们俩个在吵架吗?”皓轩钻到了他们的身体中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皓轩,竟然还忘了他!长安就像给老鼠咬到了一样跳开,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莫凭澜紧紧捏住了拳头,狠狠捶在墙上。
皓轩好惊讶,“爹爹,你的手打墙,墙和手哪个会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