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把握?就算我有把握也不会让怀着孩子的女人去冒险。”
赫连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是谁把快生孩子的女人打了一枪落水?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是够了。”
“赫!连!曜!”
“怎么,你想要咬我?你家孩子的奶喂了吗?你老婆让你上床了吗?”
男人咬牙切齿。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赫连曜你敢取笑我,我一定要让你比我混的更惨。
闹够了,俩个人都低头看着脚下这座城市。
云州,一个不算大的城市,靠山靠海是重要的全国排名前五的港口,因为在大洪朝时期被皇帝割地给了外国人成了殖民地,现在这里倒是成了国内工业发展最早的城市之一,这样一座有生命力有前途的城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那青山碧水,那蓝天白云,那红瓦绿树,很快会成为一片废墟。
这个结果也是雪苼和余思翰想出的结果,何欢儿丧心病狂,想要杀了各路军阀却要大半个云州城陪葬。
想到那个惨状雪苼的心脏都发寒,云州是她的家乡,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她必须阻止何欢儿。
可是她现在都自身难保,想要阻止何欢儿又谈何容易,除非能见到傅晏瑾,雪苼不信他丧心病狂到此能和何欢儿同流合污把整座城摧毁。
她把想法跟余思翰说了,余思翰倒是对她刮目相看,“宝贝儿,你心也太大了吧,自己都要死要活的,还想要救一座城?”
“可这是我的家呀,再说了,如果我们想法子说不定连自己都救了,要是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可能自己都死了。”
余思翰也觉得有道理,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方法,“你看我们通过傅雅珺行不行?”
“她?她恨死我们了,怎么会帮我们?”
“但是她也恨何欢儿。我好想听说她的儿子落在何欢儿手里,拿着这个当要挟,她现在做梦都想要救出孩子。”
雪苼还是觉得不靠谱,“可是她跟傅晏瑾关系一点都不好,她在封平的时候无论死活傅晏瑾都不曾她一眼,她又怎么能给我们带信儿呢?”
“傻瓜,谁让你把她当好人了,听我的,保准管用,不过你得受点苦。”
说完,余思翰就扇了雪苼一个耳光。
“好你个贱人,你的孩子竟然不是阿曜的,说,是谁的野种。”
雪苼脸上火辣辣的疼,可立刻心领神会,她抽泣着去推余思翰,“滚你个假娘们儿,我的儿子是谁都不关你的事。”
“哼,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傅晏瑾的,你都给跟他要拜堂成亲了,阿曜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别胡说,不是,孩子不是他的。”
“一定就是,你这个贱货。”
狱卒过来用力拍打着牢门,“吵什么吵,再吵中午的米饭给你们掺沙子。”
余思翰先不吵了,他过来双手扒着铁栏杆讨好的说:“哥哥,我乖我不吵,别把我的饭掺沙子,给这个贱女人的掺狗屎。”
雪苼暗自咬牙,余思翰你故意打击报复吧。太恶心了你。
那人见余思翰眉清目秀又那么讨人喜欢,便摆摆手,“行了,你乖乖的中午的饭给你浇上肉汤。”
“谢谢哥哥。”余思翰这个得意,对雪苼做鬼脸,把狱卒逗得哈哈大笑。
旁边一个人倒是把这些话听到耳朵里,他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地牢。
傅雅珺正对着镜子抹粉,她想多抹两层把脸上的伤疤给遮挡住,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横竖交错就跟老树皮一样,她扔了镜子泪流满面,这个何欢儿,明明能让余思翰全身而退为什么就让自己把脸给毁了,她就是故意的。
狱卒偷偷跑来找她,把刚才在监狱里放声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她。
“孩子是傅晏瑾的?”她泛起了嘀咕。
何欢儿手眼通天,早就探听都尹雪苼怀孕了,但是这消息的确是她在晋州跟傅晏瑾在一起的时候传出来的,难道孩子真是傅晏瑾的?
如果是那样倒是好了,她可以去跟傅晏瑾谈条件,她帮着救出他儿子,而让他帮着救出自己的儿子。
这么一想,她立刻采取行动,当天找了个机会离开了秘密基地,去了司令部。
傅晏瑾和傅雅珺接触的很少,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这些妹妹对他来说都是工具。听到傅晏瑾来,他倒是一愣。
他被赫连曜逼到了云州来,走投无路投靠了何欢儿,但是他始终看不起何欢儿。想要匡复大洪朝简直是做梦。
算是同床异梦,他也知道何欢儿防着自己,就好比她前些日子出去,听说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竟然打听不到那个人是谁。
傅雅珺被请到屋里,下人看了茶,傅雅珺容貌被黑纱遮住,但是沙哑的声音却出卖了她此时的丑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