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算是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她跟何欢儿说的那些话让她彻底绝望了,所以才生出了杀心。
这下阿根死了,莫长安的蛊毒也没法子解了。
她还是没忍住,走到了莫凭澜的身边。
低下头,吉尔小声道歉,“司令,对不起,我真不知道结果会这样。”
莫凭澜脸上的肌肉簌簌抖动,他猛地拔出了枪。
初七吓的大叫,“莫司令,你别动手。”
莫凭澜冷声对侍卫说:“把初七给我绑了。”
吉尔很勇敢,她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该负起这个责任。
“你开枪吧,我错了。要是我听初七的劝告立刻回去,不跟何欢儿胡说八道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这不是初七的责任。”
“她没有管好你就是他的责任,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绑起来,一会儿带回去。”
把人绑到一边,吉尔都哭了,“初七哥,对不起,我害了你。”
初七冲她摇头,“这事儿不怪你,听话,别哭,一会儿回去再说。”
初七不知道莫凭澜到底会做什么,他不像是个会滥杀无辜的暴君,可是此事牵扯着长安,又很难说。
侍卫们里外搜寻,除了一些草药毒虫,别的都没有发现。
莫凭澜难掩失望,他的手始终握的紧紧的,心里就像被针刺的密密麻麻的疼。
长安的蛊真的就解不开了吗?
搜查完毕,陈波过来请示,“司令,这俩个人的尸体怎么办?”
他们的尸体上有剧毒,谁也不敢动。
莫凭澜略一思忖,“烧了吧。”
“是。”
陈波让人去捡了些柴草过来,又把油灯扔了上去。
“司令,你先回去吧,我怕这尸体里散发的烟也有毒。”
“嗯,让大家小心些。”
莫凭澜转身就往山下走。
身后,侍卫们押着初七和吉尔。
忽然,身后的吉尔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有士兵用木棍翻动阿根的尸体,从里面掉出一本乌黑的书来。
吉尔因为想回头再看一眼,结果发现了这个,她大声喊:“把那本书弄出来,别烧了,那是巫族的禁术秘笈。”
莫凭澜也停住了步子,是不是能从秘笈上得到什么启示?
陈波忙用木棍把书给挑出来,却不敢用手去动。
吉尔大喊,“把我给解开。”
没有莫凭澜的命令,当然没有人敢这么做。
莫凭澜沉声道:“给她解开。”
侍卫三两下就给她解开了绳子,吉尔跳过去就要拿书。
初七大喊:“小心。”
吉尔抬头冲他笑了笑,露出了小虎牙。
她从她的百宝袋里拿出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后才拿起了书。
简略一番,她喜上眉梢,“果然有绝爱蛊的炼制方法。”
莫凭澜却没有她那样的乐观,“阿根也看了,他自己解不了难道你有办法?”
吉尔一心想赎罪,更想要救初七,“那可不一定。阿根走的是他的邪路子,自然是害人的法子多,解毒的法子少。我们和他是不同的路子,说不定就能走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