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由得替长安委屈,虽然这个时候她搀和进去不好,却还是说话了,“莫凭澜,你能不能听长安把话说完?她只说看到了何欢儿和个男人在一起,在一起干什么她没说也没猜,你又凭什么认为她就是说何欢儿的坏话?”
雪苼嘴巴厉害莫凭澜早就知道,但俩个人真正杠起来的时候不多,此时方知道这个所谓的厉害还真不是须有其名。
莫凭澜很坦然,“你们的意思我难道还不明白?要说她准没好事。”
“呵呵,你倒是明白。”
长安看不得他们两个吵架,她站起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莫凭澜,要是何欢儿背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早知道还好些,你总不能等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绿了吧?”
莫凭澜眯起眼睛,“长安,我和她没什么关系,绿帽子也给我戴不着。”
见他们要吵起来,雪苼倒是又来当和事佬,“去看看吧,我觉得那男人也不是好人,万一何欢儿吃亏可怎么办?”
这句话总算和气氛缓和下来,莫凭澜站起来对长安说:“带路吧。”
长安对雪苼说:“你先吃着我们去看看。”
雪苼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虽然还不知道她在苏余的危险遭遇,但总觉得莫凭澜和何欢儿在一起他们就是一家人了,她不能让长安落单。
三个人来到了何欢儿所在的房间门口,刚巧走过来一个服务生,莫凭澜就让他打开包间门。
莫凭澜想的多,要是里面没事他就推说服务生带错了房间。服务生认识他,自然不敢拒绝,也没敲门就推开了门。
屋里的人没有防备,正玩的火热,何欢儿被压在男人的身下大呼救命。
莫凭澜眼睛都红了,上前就把人给拉起来照着脸咣咣两拳,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门牙就掉了。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牙,漏风的嘴巴开始骂,“你是什么人,敢打老子!”
莫凭澜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脚,“我打你又怎么样?我杀了你!”
何欢儿扑到他怀里,“澜哥,不要闹出人命,今天这事儿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她蓬头散发凄凄惨惨,不仅男人见了生出保护欲,就连长安雪苼都觉得她今天确实可怜,也有点惊诧她的担当,竟然自己揽下了所有的错误。
细问之下才明白,原来何欢儿去琴行修古筝的时候听说有家戏院要收弹古琴的,她正想找工作便让店家给荐了去,这男人便是戏院的经理,本来是何欢儿请他吃饭谈工作的事,没想到差点被男人给侮辱了。
她想要找工作养活自己,这确实让人很意外。
莫凭澜脸色一阵阵的发青,抬脚碾住按男人的脸,“哪个戏院子的?”
男人口齿不清,“福,福安戏院。”
“来人!”莫凭澜喊了一声,陈桥带着人就闯进来。
“把这个人送到警察局去,就说他偷了我的钱袋,还有,让人送夫人和雪苼小姐回家。”
他吩咐完了陈桥,脱下披风裹住了何欢儿,把人给抱起来就走。
雪苼瞪大了眼睛,这还当着长安的面就这样了,简直太不尊重了。
人都走了,长安去拉她,“走吧,人家都走了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雪苼简直要惊呆了,这还是她认识的莫长安吗?
她认识的长安鲜衣怒马恣意笑闹,是个眼睛了揉不得沙子的人,可是现在她竟然能眼睁睁看着莫凭澜抱走何欢儿却没有丝毫过度反应。
这里人多,她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只是在拉起长安手的时候发现她手心冰凉,可见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到了外面,她才发现马车竟然没有了。
下人过来说:“夫人,欢儿小姐受到伤,少爷用马车送她回家,我给您去雇辆洋车。”
长安一摆手,“不用了,我们走走就行了。雪苼,愿意陪着我走一程吗?”
雪苼微微一拎大衣的衣摆,‘荣幸之至。’
长安给她逗乐了,只是那笑容在云州城青黛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苍白。
俩个人刻意选了清静的小路去走,身后有两个保镖跟着,不远不近方便她们说话。
雪苼往后看了一眼,“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长安微微一笑,垂下的长睫毛挡住了眼睛里的落寞,“说什么呢,你都看到了。我都已经准备接纳何欢儿当平妻了,又怎么会计较这些?”
“长安!”雪苼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带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抓住了长安的衣袖,“长安,我们离开他,他爱娶几个就几个,跟你无关。”
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上自由飞过的海鸥,“离开?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