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几乎是三两口就把一碗米饭吞掉,站起来擦擦嘴,“莫老板,行伍之人不讲究那些,现在可以去了。”
“少帅,请。”
在莫凭澜的仓库里,木桩子上绑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见到人来了,他睁开细小的眼睛,“莫老板,小的哪里冒犯您了,小的给您赔罪了,求您放了我。”
莫凭澜用扇子拍拍他的头颅,“不是得罪我,你得罪的人是赫连少帅。”
莫凭澜一起身,让开地方给赫连曜。
看着军装笔挺的阴寒男人,赌鬼陈三儿腿肚子发软。
“陈三儿。你认识王一水吗?”
提起王一水,陈三的眼白几乎翻出来,“认认识。”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
“在,没有。”
“嗯?”
“真的没有。
陈三儿刚说完,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左肩。
赫连曜的劲儿很大,插进皮肉后他转了几下,然后握着刀柄说:“我讨厌不说实话的人。”
陈三儿要不是被绑着手他一定要抽自己嘴巴子,嘴欠的说什么不认识,他忍着疼拼命点头,“在一起,我们赌输了想去捉条狗吃。结果天下雨就在破庙里躲雨,遇到了一个女鬼。”
赫连曜冰寒的眸子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们就看到个女的,那女的在大雨里走,浑身都湿透了,看起来非常可怜。我们好心拉她进去躲雨,结果她拿出一把枪就把王一水给杀了。”
赫连曜听到了大雨里浑身湿透很可怜这几个关键词,他其实知道她的情绪不对劲儿,也想过要道歉哄哄她,可是她冷漠的态度让他更加愤怒。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折磨他,他只好选择睡觉,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从驿馆的密道里跑了。
手里的匕首慢慢向下,划开陈三儿的皮肉,他说的肯定是谎言,赫连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两个无聊一定是觊觎雪苼的美色才被她一枪杀了。
“那后来呢?”
陈三儿惨呼着,“我说错了,不要再割了,我说实话。是我们两个想上她,啊!”
这个上字换来了赫连曜的又一刀。
莫凭澜提醒,“少帅。别玩死了。”
赫连曜猛地拔出匕首,把沾着他自己血的匕首放在他嘴唇上,“继续说。”
屋里一阵臊臭,陈三吓尿了。
“我说,我说。王一水的脑浆子喷我一脸,我当时就吓尿了,怕她连我也杀了,就跑了。”
“再然后呢?”
“我回家躲在床底下睡觉再就给莫老板抓来了。”
赫连曜刀锋压着他的唇,“那女人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我没有撒谎。我自己跑了,谁知道她去哪里了。”
赫连曜哐啷扔了匕首,在陈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对莫凭澜说:“没用了,处理掉。”
陈三眼球几乎爆裂。
“少帅,莫老板,我就是个屁你们放了我吧,对了,还有,我还知道一个事儿。”
赫连曜脚尖一点那把匕首就从地上弹起扎在他脚上,“给我说。”
本来陈三儿还想拿着换活命的机会,不想又给插了。他啥也不管了,像杀猪一样嚎着,“我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她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头,对了,她还一直在说什么生什么欢死什么惧的。”
赫连曜目眦尽裂,好个尹雪苼,你竟然想自杀!
他劈手推开莫凭澜就走,张副官在身后问:“少帅,要去哪里?”
“破庙周围十里再给我搜,就算是把土翻上来也要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