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礼部左侍郎把赵颐惹急眼了,赵颐首接把人的脑袋砍了,那他这礼不就白送了?
林祈年以己度人,若是自己手里大权在握,谁敢惹他,他就剁谁。
礼部左侍郎不是个傻的,定然也会想到这一层。
绝对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他们想要找礼部左侍郎结盟是行不通了。
这下想要对付赵颐,那就得另辟蹊径了。
林祈年盯着桌子上的木匣子,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他打算亲自去会一会赵颐,摸一摸赵颐的底。
林祈年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什么事儿,当下便要将这件事儿给做了。
他把匣子里的玉器和字画取出来,翻箱倒柜拿出一样物件装进去,特地上了锁片,揣着木匣子出了门。
贴身小厮连忙牵来一头毛驴,驮着林祈年慢悠悠地朝广陵王府而去。
广陵王府坐落在同心巷,而这一带住着朝廷命官。
林祈年抱着木匣子,骑着毛驴往这边来的时候,便惊动了官宅里的人,纷纷派出下人来打探情况。
林祈年见到这盛况,并没有感到不悦,反而十分自得,希望来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
这时,一辆马车擦过林祈年,缓缓停在广陵王府门口。
林祈年瞧见赵颐从车厢里下来,便要往府里去了。
他本来就是给赵颐难堪,而眼下的时机正好,连忙唤住赵颐:“哎,你等一等。”
赵颐闻声,偏头看向林祈年,眉头微微一蹙,并不打算理会他。
林祈年似乎看穿了赵颐的心思,不等毛驴停下来,连忙从驴背跳下来。
地上结着薄薄的冰,又湿又滑。
他脚下一滑,眼见着要栽倒在地上,一扭腰身,想要稳住身形。
毛驴鼻孔喷气,一蹄子踹他膝窝。
林祈年扑通跪在赵颐的面前。
“咚”的一声,他的脑门重重磕在木匣子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