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宣王作不出什么妖了,元沛沛就又放心地昏睡了过去。
而自从宣王被控制住,独孤晋的高热就开始一点点退了下来,出了一身的汗,醒来时人必然没什么精神。
“沛沛!”
他第一时间去看身旁的元沛沛。
杜衡和太医们终于松了口气,跪地磕头。
“皇上,您可算醒了,吓死奴才了。”
见独孤晋还皱着眉头看元沛沛,杜衡解释道:“启禀皇上,贵妃主子之前醒来过一次了,下了命令让我们一定把宣王按住,现在宣王还拘在偏殿,由禁卫军看着呢。”
独孤晋挺意外的。
“你说是沛沛下令的?”
杜衡先是扣头认错:“奴才有罪,在皇上昏迷时,擅自做主听了贵妃主子的命令,还调动了禁卫军,请皇上惩罚。”
独孤晋喝了太医递来的药,身上觉得有些力气了,便起身下了床。
“你无罪,非但无罪,还有功,杜衡,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只要朕不在,一切都听沛沛的。”
杜衡再次叩首:“奴才遵旨。”
“宣王什么时候入宫的?”独孤晋问。
杜衡站起来回道:“回皇上,昨夜子时。”
独孤晋回头看了眼元沛沛,把被子给她盖好。
吩咐几个太医:“守好贵妃。”
“是。”
独孤晋这才张开双臂,由杜衡伺候着更衣,穿着崭新的龙袍,精神抖擞地去了偏殿。
正如杜衡所言,禁卫军真是把这里围的严严实实的,屋里屋外都站满了人。
“参见皇上。”禁卫军跪地。
独孤晋眸光一一扫过他们:“做的不错,全部有赏。”
“谢皇上。”他们其实内心也在打赌,毕竟这种擅自拘禁王爷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就是脑袋搬家的罪过。
还好,他们赌对了。
看来还是杜公公更懂皇上的心啊。
偏殿的门开了,独孤晋走了进去,看着那个风光霁月的白袍佛子。
曾经独孤晋也以为皇叔这样的人,若是拿俗事来打扰他,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现在才明白,原来佛子的心中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也是拒绝不了权利的诱惑的。
“皇叔什么时候回京的,朕居然都不知道。”独孤晋也没计较宣王没行礼的事儿。
宣王就这么坐在那儿,似是在生气,看向独孤晋的眼神甚至带着点儿失望。
“晋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沉迷女色,竟是连杜衡和禁卫军都听她的号令,女子不得干政,你想成为遗臭万年的昏君吗?”
独孤晋在宣王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朕励精图治,朝务从无一天懈怠,军饷从无一刻延迟,自登基起,从不多加赋税,更没有信佞臣,杀忠臣,朕怎么就能遗臭万年了?”
门外的禁卫军和杜衡听了连胸膛都挺的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