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你这货居然还嫌弃我妹妹,当初在大荒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哪个对我妹妹不是垂涎三尺的,你许长安真是不识时务啊。”
古孜然长叹一声,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继而大笑道,
“真是不识时务啊。”
那年醉酒高楼,他也是这般对着许长安说的。
只是那时两人都年轻气盛,在那大荒文评上,一个第一,一个第二。
古孜然在下棋输后,大声称要把自己的妹妹嫁与许长安,许长安却摇头拒绝了。
气得古孜然怒砸棋盘,满地的黑白棋子,大骂许长安不识时务。
想到这里,古孜然不由得哑然失笑,那时果然年轻。
“其实我在那时就想着要和你一起把这大荒翻个底朝天的。”古孜然轻声道。
“只可惜你的棋品不怎么样。”许长安摇了摇头,眼中也带着笑意。
那时他是一个落魄书生,而他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二皇子。
两人处境相似,也许也正因为是这样,这才让当时的两人能在谁都不受待见的情况下情同手足。
此时现在又如何?
古孜然不知道,许长安也不知道。
古孜然摇头笑道:“谁能和你这个怪物下棋,我怀疑那几个老不死的棋力都不一定能超过你,和你下棋那种见不到赢的希望会把人逼疯。”
许长安笑而不语。
只是他的思绪却有些飘忽,想到了那一年的晚上。
他与那位大荒最权高望重的老家伙下棋。
他执黑子,那老家伙执白子。
那一晚的黑子注定与夜晚一样黑,他输的很惨。
老家伙在算术上死死的克制住了他。
与他带给古孜然的感觉一样。
那老家伙下的每一步棋,都让他感觉到绝望,一丝赢的希望都看不见。
所以那一晚输的很惨。
也让他认清了,他这个所谓的文评第一,在那些老家伙眼中,也许真的就是一个儿戏罢了。
许长安长叹一声,看向那仿佛无边无际的黄沙,心中思绪万千。
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
只是心中怀带壮志惆。
于是愈发的惆怅了。
……
西城是大荒驻扎这片荒漠的唯一一座城池。
因此必然是最大的那座城池。
李念一袭布衣,不显得破烂,整整齐齐,像个读书人一般的温文尔雅。
他的干净整洁如荒漠中的黄沙格格不入。
他坐与马上,面前是一座宏伟的城墙。
面前是一座高达数十米的钢铁城门。
从大荒国度到这里数十万里遥,他一路策马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