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绑票,她也应该可以联系欧阳谌司索要赎金了。。
霍庭忽然敏锐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很奇怪。
或者至少,她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而更像是一个,疯子。
至于徐千千,她也才刚回到国内不久,家世简单,背景单纯。她完全没有和任何人结过仇怨。而关晴和她之间,更没有劫财或者劫色的可能。
那么关晴所关注的,就绝不会是徐千千本身的价值,而是她身上的附加价值:欧阳谌司。
想到这里,霍庭掐灭了烟头,沉下身子靠到了身后的椅背上。
这样看来,不到万不得已,自己还不能出手。
要不然,他跟踪徐千千的事就会被欧阳谌司察觉,还有可能被欧阳谌司顺藤摸瓜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
但是徐千千。。
拿起电话,霍庭再次打给了魏其钺。
他让魏其钺亲自带人守到画廊附近。一旦有了任何异动,他必须立刻出手救下徐千千。
安排完这一切,霍庭重新将目光投入到了窗外的大雨中。
那只柔软的小身体,还暂时不能有事。。即使有事,也只能是有事在他霍庭的怀里。
*
滴滴答,滴滴答。
在一片雨点敲打屋檐的声响中,徐千千终于醒转了过来。
意识依旧模糊,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这是哪儿?
她试着坐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力。接着咚的一声她滚落到了桌下,巨大的痛感将她的头脑也激醒了。
自己还在昨天那间工作室里,而刚才,是睡在工作室的那张大桌上。
在看向身上,浑身上下的衣服鞋袜都已经被扒光了,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而手腕和脚腕上,还分别戴着两副手铐。
这大概就是她刚才想要支撑着坐起来,却动弹不得只能猛地滚到地上的原因了。
头晕,又饿,又渴。。
各种不舒服的意识袭来,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忽然,工作室的门吱啦一声被拉开了。
这声“吱啦”,大概是徐千千长到这么大,所听过的最毛骨悚然的一道声响。
关晴走了进来。
她手中端着画架,神态自然将画架放到了工作室的中间。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多看地上已经接近浑身赤。裸的徐千千一眼。
而徐千千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住关晴,心中塞满了困惑。
她这。。这是想做什么?
“关。。晴。。”她试着开口说话,才发现很久没有喝过水的自己,嗓子已经完全嘶哑。
关晴却仍旧一言不发,她调整了手中画架的方向,让徐千千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