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刚到家就被纪以城催着进了厨房,衣服没换妆也没卸,随便看一眼就不是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她当然看得懂男人眼里的兴味,也不怯场,随口怼了回去,“你喜欢裸睡大家都要跟着你学吗?”
顾时南轻挑眉稍,倾身靠近,“想不到沈小姐……”
“水管修好了,你看我一身水,赶紧给我找条干净的毛巾擦擦,”纪以城从洗手间出来,边走边解衣服的扣子。
“你听见了没有,我这衣服可是……”他注意到了沈鸢面前的顾时南,明显的错愕,“顾总?”
场面一度尴尬。
还真在家里藏男人了……
顾时南看向沈鸢,桃花眼表层是的淡笑,藏在深处的是一望无际的讳莫。
沈鸢莫名其妙打了个寒战。
纪以城看了看沈鸢,又看了看顾时南,视线就在两人脸上打转,从错愕不解到兴味满满的转变,也就只是一两分钟到事。
沈鸢心里坦荡,自然不会有什么歪歪扭扭的心思。
她开口介绍纪以城,“这是……”
“我是沈鸢朋友的朋友,”纪以城抢过了话,“来给她修水管的,除了‘哥们儿’关系别的什么都没有,顾总可千万别误会。”
沈鸢,“……”
这都什么屁话?
“你……”
纪以城伸手捂住沈鸢的嘴,把她拽到一旁。
借着错位间隙拍了拍她的肩,笑着低语,“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很可以啊大兄弟。”
这个时候的沈鸢根本不懂纪以城这话什么意思,之觉得莫名其妙,并且想翻白眼。
纪以城拿起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朗声笑着对顾时南说,“顾总多坐一会儿,沈鸢还给你煮了碗面,虽然她做菜难吃但煮的面还行,你如果没吃晚饭可以尝尝,不吃她可能会气死,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急以城离开的风风火火,连鞋都是去外面穿的。
寂静,只剩寂静。
顾时南扣着女人的手腕把她拽回来,“想干什么去?”
“……找刀,抹脖子。”
沈鸢头都抬不起来,如果让她想,她现在只想把纪以城踩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
让他一张嘴在哪儿吧吧吧吧!
“羞愤?”顾时南半眯着眸,不急不缓的嗓音染了几分淡薄的笑,“我说沈小姐今天怎么一开门脸就红了,原来是在家里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