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送来了干净的衣服,陆晏离换好,从言笑的房间出去。
门外的椅子上放着洗漱用品,连水都已经倒好了。
教室的门开着,他能看到正在教孩子们读古诗的言笑。
不同年纪的学生都坐在一间教室里,他们拿到了新的书包文具和书本,个个脸上都是明朗的笑意,读书的声音都比平时大。
陆晏离眉目间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和,他看了一会儿,走到一旁,用言笑给他倒好的水洗漱完,绕到学校后面。
感觉到有人走近的时候,闻静紧绷的神经更加敏感,原本摘菜的手抓了一把泥土,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泥。
半晌,她僵硬的站起身。
男人冰冷的目光压迫感太过强烈,只一眼,她就没有勇气再直视。
陆晏离眸色晦暗,连表层都凝满了冰凌,五官棱角淡漠,周身是连阳光都无法驱散的浓烈戾气。
“虽然我答应了言笑不把你怎么样,但……我这个人什么样的都做得出来,就算我弄死你也能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所以,你考虑好了再开口。”
闻静低着头,本能的往后退。
“……你问吧。”
“几次?”
“……八、八次。”
“你是怎么骗过她的?”
“……每次都是先在言笑喝的水里面加药,等她昏睡之后才……”
“都有什么?”
“我不知道,是那些人给我的……”
“到今天为止,她有没有发作过?”
“……只、只有一次,在一个星期之前的晚上,言笑关着门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听到她的哭声,还有……她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她手背上的伤就是那天晚上留下的。”
陆晏离见过苏潇潇跪在地上求着给她毒品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那双黑色的鞋子才走出闻静的视线范围。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
“陆先生,请你……请你好好对言笑。”
爱不是一切,但所有的一切也都换不回爱。
就像她,即使等到白发苍苍,也再等不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