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轮椅上,单薄病服下是清瘦纤细的身材。长发披垂,,有一种病态苍白的美。
光坐在那里,就叫人看着心疼。
“姐姐,我听姐夫说,他们给我找到心源了。”季知月忽然开口。
“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
季知节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单纯。
可底下蕴藏着那么深的恶意。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高兴。”
季知节笑了,带着几分真心:“我很高兴。”
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跳脚,季知月有些不满,状似无意的抬手撩了下头发,“那太好了,你之前一直对我有偏见,我还以为,姐姐不想让我做手术呢。”
那双手上,无名指上女式对戒十分显眼。
和沈廷深手上的,是一对。
季知节没有装没看见,视线盯在上面,季知月见状连忙取下来,“对不起,这是姐夫送我的回国礼物,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原本我是戴在中指的,但我生病手肿起来,就只能戴无名指了。”
“姐姐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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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季知月竟然哭起来。
沈廷深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快步过来,一把将季知月护在身后,对着季知节怒吼:“你对知月做什么了?她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她做什么!”
季知节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他,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季知月的几滴眼泪。
他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