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告退。”
毛骧心神一震,不敢多言,转身轻手轻脚退下。
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恢复寂静。
朱标靠在椅子上,盯着摇曳的灯火发呆。
不知道活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从灯火中仿佛看到朱雄英笑脸。
一只手抚上朱雄英脸庞。
视线拉远,朱标看到一张魂牵梦绕的容颜。
朱标目光逐渐迷离,轻声呢喃:“抱歉。”
“爹。”
突然,耳畔响起呼唤声。
容颜烟消云散。
“别走!”
朱标猛地惊醒,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殿下,您怎么了?”
吕氏左手牵着朱允熥,右手牵着朱允炆,面露关切之色。
朱标恍惚间回神。
才意识到刚才那声“爹”,是朱允熥喊的。
“没事。”
朱标挤出一丝笑容,揉揉朱允熥和朱允炆脑袋,问吕氏,“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吕氏回答:“带孩子们向太子问安,这就去睡。”
“不必问安了,去睡吧。”
朱标轻拍两个孩子脑袋,让吕氏带他们去睡觉。
吕氏带走两个孩子。
房间重归寂静。
朱标拍了拍脸,振作精神,拿过奏折开始批阅。
一夜无话。
翌日朝会上。
“本宫准备为已故虞王准备祭典,召集死囚诵经,生者减罪,死者至亲朝廷供养。”
朱标端坐龙椅上,注视文武官员,“诸位有何意见?”
文武官员面面相觑。
户部尚书郭允道出列,“年关将近,国库紧张,祭典劳民伤财,请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