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理了理短发,出来经过我时,还不忘端起我的脸,在我脸颊上吻了吻,笑着问:“拿到了多少钱?”
我笑着说:“一半。”
侯少鸿笑容一僵,说:“应该给他们留点儿的。”
确实,不应该把对方逼急了。
毕竟,只要第二次去要账,对方肯定就会明白过来,知道是我在设计他们。
我是个弱女子,又在明面上,他们一旦被逼急就会报复我。
林修说了这点他明白。
当然,我也不怕他不明白。
我说:“他们应该还有一套小房子。”
侯少鸿说:“那你就不可能拿到一半,你的付出只值三成。”
我笑着说:“林修说他愿意给我一半。”
侯少鸿皱起眉,不满道:“你相信他?”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我笑着说,“侯先生去忙吧,我不耽误你见未婚妻了。”
侯少鸿一愣,随即握住了我的手,说:“她不是我未婚妻……我们没在一起。”
我把手抽出来,没说话。
侯少鸿又抬手摸了摸。我的脸,说:“我的确很喜欢她,但是我也知道,我跟她并不……”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报复了。”我截住他那些没意义的话,柔声问,“你能不帮他们辩护么?”
“傻瓜。”侯少鸿失笑道,“我当然是帮你。”
我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我付不起你的律师费。”
“我还能问你收钱么?”他说着,又捏了捏我的脸,“这几天别乱跑,乖乖的,我派人保护你。”
侯少鸿确实给我留下了几个保镖,不过我很快就甩掉了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跟着我,我也不需要被保护。
我一点也不惧怕出事,一点也不惧怕死亡。
我怕的,只是死得过程太痛苦。
我把这五千多万捐献给与淼淼病情有关的基金会,顺便探望那些孩子。
基金会的会长很感激,说:“您上次都捐了五个亿,现在又……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我说:“我没捐过。”
我走时,我父亲留下的公司就价值这么多。
林修总说是他骗我,其实不然。他给我协议我便签了,里面没有公司的事,他不提,我也没有问,我不知那间公司的去向。
当它不在我手里时,我便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它。
后来,我又来到墓地去看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