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江南,又不是不回来了。”文鸢笑笑,温声道,“更何况,比起有些老古董来说,应当我们来教习他,你会更放心一些吧?”
季冠灼摸摸后颈,心中松一口气。
这下,总不用出卖腺体了。
“交给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举起酒杯,对着文鸢道,“此次之事还要多多谢过你们。等到我从江南回来之后,我们再一起喝酒。”
处理完熊书染的事情之后,季冠灼这才回宫。
他踏入宫门后,便匆匆赶往尚书房。
李公公正在门口候着,瞧见他过来,低声道:“季大人方才又去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季冠灼闻了闻身上。
他只喝了一杯青梅酒,还是为了敬文鸢和魏喑,他自己都闻不太出来。
“您这话说得。”李公公嗔怪道,“先前您要离宫的时候,哪次不出去喝酒啊。”
他现在都无需再问宫人了。
“您进去吧,皇上这会儿在处理公文呢。”虽说心底对皇上过于偏爱季冠灼一事还是有所不满,李公公却不至于将这股气撒在季冠灼身上。
“谢谢公公。”季冠灼嘻嘻一笑,转头进了尚书房。
师从烨正伏在案后,手边是厚厚一叠处理过的奏折。
见季冠灼进来,他也毫不意外:“季爱卿不必行礼,特地来见朕,是有何事?”
季冠灼坐在桌案另一侧,神色格外认真:“皇上,微臣明日便要出发,您要不要先咬微臣一口?”
说着,他手指探到脖颈处,将衣领微微往下拉了拉。
藏在后颈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季冠灼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李公公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季大人这是……这是……在勾引皇上?
难道说,季大人能这般得皇上青眼,也和季大人所为的这件事……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吗?
他转头小心翼翼去看师从烨脸上神色,下一刻,便听得师从烨道:“李文义,你先出去。”
皇命不可违,他转身,走出尚书房。
师从烨眉头微皱,语气冰冷道:“你又想做什么?”
先前还说,不必他操心汛期之事,如今却又要他做那所谓的临时标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