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武十七年,北狄再次入侵沧月。师从烨带兵亲征,虽然成功击退敌军,却也死在战场上。
只留下一身骂名。
但季冠灼从来不认为师从烨是暴君。
他自小便对师从烨身上的那些骂名抱持怀疑,大学时期更是将所有关于师从烨的书刊杂志等都翻看多遍,对历史书里的描述深深存疑。
对于师从烨的死,他更是觉得强烈的不甘心。
师从烨继位前征战多年,留下赫赫威名。
最后却死在手下败将的手中,尸骨无存。
这样的结局,季冠灼实在不能接受。
在翻阅这段历史时,季冠灼曾无数次想,如果他能够来到这个时代,如果他能凭借自己对于历史的认知,去改变师从烨的死。
那他将死而无憾。
但他不能,他只能通过研究沧月历史,试图为师从烨作传,努力尝试洗刷师从烨的声名。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这种机会,他又怎么能不高兴?
混混沌沌中,颈后传来的胀痛拉回季冠灼的理智。
他摸摸腺体的位置,长叹一口气。
只可惜,他的时间并不多。
在历史上,ABO性别分化,还要再等五百年才会出现。
性别分化给人带来更大的差异,AO结合几乎已经成为常识。
如果没有alpha提供的信息素,omega就只能凭借抑制剂度过每月一次的发情期。
而箱子中存放的抑制剂,也只够他在五年内使用。
季冠灼抬头看了眼四处的招牌,带着满身疲惫,向一家客栈走去。
是夜。
客栈后门处,停靠着一辆马车。
马车通体黑色,在漆黑的夜色里,隐没在阴影之下。
不留心去看,只会以为是屋檐的剪影。
“方才那人去了何处?”马车里,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