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的话说的这样直白。
既然早已站在对立的场面,水火难容,赵初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初弟说的这是什么话!”赵信顿时扭头看向赵初,面上染了一丝怒意,冷冷呵斥道:“你怎样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兄我可是很关心你的安危呢?”
颠倒黑白的话,赵信信口拈来,说的理直气壮。
说着,他声音一沉,也不等赵初开口,便接着说道:“初弟这般诬陷于我,往日里的教养何在?难道这便是你一个公子该有的气度吗?”
竟是出口指责赵初心胸狭隘。
用心何其险恶。
赵初也不恼怒,他勾唇一笑,眯着眼说道:“我不过刚刚遇袭,这消息想必还没有传出去,王兄便这般急匆匆的赶来,莫非那些刺客当真是王兄派来的?故而王兄才能知道的这么快!”
赵信瞬间便恼羞成怒了,他横眉怒目的看着赵初,声音一高:“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何事都讲求个证据,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我们大可到父王面前理论一番,是非曲直,父王自由决断。”
赵初双眼一眯,几步近前,不巧的很,他比赵信高了那么一头,他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呈压倒一切的气势,逼得赵信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赵初一字一句的说道:“王兄该庆幸,庆幸我没有证据,否则你断然不会站在这里,与我这般说话。”
赵初冷冷一笑,对着赵信拱手说道:“告辞!”
衣袖一挥,大步从赵信面前走过。
手中强硬握着苏茵的手。
直到上了马车,赵初才松开苏茵。
“你,无礼,放肆……”徒留赵信一人在地上叫嚷。
无为在外驾车。
赵初坐在苏茵对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苏茵有气无力的靠在那里,闭着眼养神。
赵初声音放缓:“苏氏阿茵,你何以这般厌弃我!”
他声音带着淡淡的苍凉。
苏茵瞬间睁开了眼睛,她平静的看着赵初,不带一点情绪,缓缓说道:“谈不上厌弃,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初瞬间笑起,他直勾勾的看着苏茵,努力压抑着眼底的波澜,脸上满是自嘲:“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茵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赵初深深的看了苏茵一眼,纵身跳下马车,大步离去。
没了母亲和阿衍的院落空荡荡的。
苏茵站在那里,满目冰封。
往日里,不管她何时回来,母亲总会在门口迎她。
无为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的伤心,他知道。
她的难过,他也知道。
“为何不让我接他们回来?”无为站在苏茵身后,缓缓开口,他声音低沉,却是沉稳有力。
苏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无为几步走到她跟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字一沉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接他们回来。”
苏茵猛然抬起头看向无为。
无为才发现她的眼眶竟红了,她努力的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目视着无为,淡淡的说道:“苏氏阿茵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