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仿佛随着狗奴国首领枯骨的陨落戛然而止,天地间骤然宁静。
关兴正欲寻一处草堆,偷得浮生半刻闲。
甫一阖眼,赵平便神色匆匆地奔来,“将军,速来一看!”
“何事如此慌张?敌首已除,莫非又有援军?我军难不成还应付不来?”关兴不以为意。
“非也,非也。”赵平言语间气息尚且不稳。
“究竟何事?若是敌势更强,我也不敢打包票能胜之,要不咱们撤?”关兴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您看了便知。”
“先说来听听。”关兴催促道。
“末将,实难启齿。”赵平边说边泪光闪烁。
“走吧!”关兴一声令下。
赵平引领关兴深入营地,来到了几座阴森的牢笼前。
“残忍至极!畜生!”关兴目睹之下,怒火中烧,几乎晕厥。
只见牢笼内,嗷嗷待哺的婴儿被细如麦秆的管子穿透身体,鲜红的血液顺管而下,汇入竹制导管,最终滋养着一株看似狰狞的植物。
敌人竟以婴儿之血滋养这等邪物!
“召军医,速解救这些无辜婴儿,注意保暖。”关兴严令道,“这些孽障!”
说罢,关兴一脚踹断了连接婴儿与植物的管道,“焚毁,全部焚毁,化为灰烬!”
随后,两人又步入另一片区域。
“啊!啊……”关兴悲愤交加,几乎站立不稳。
同样的植物,却更为庞大,牢笼里的少女或被根蔓束缚,或被枝叶覆盖,尽管口中被堵以防其呼救,但痛苦的呜咽与绝望的哀号依然透出,撕人心肺。
“愣着做什么?快,想法子救出她们,对了,通知火头军烧热水,备好衣物,让姑娘们清洗一番。”
“将军,那边……”赵平不忍地指向一堆堆叠如山的尸骸。
关兴一眼便明了,心中一阵剧痛。“联络嘉兴乡亲,认领遗体。若是异乡之人,唉,找块净土,厚葬之。”
“禽兽不如!这帮混账竟以此等邪门歪道汲取力量!”朱然咒骂道。
关兴忽而转念,想起了夏侯楙和夏侯霸海军训练的进展。
“朱将军,有一事请教。”关兴开口。
“请讲,安国。”朱然回应。
“东吴平时有操练海军的习惯吗?”关兴问道。
“海军?于我们而言,不论江河湖海,皆归水军管辖。渔猎频繁,技艺相差无几,只是导航技术各有千秋罢了,为何这么问?”朱然不解。
“依我看,你们早就该荡平那些偏远小国了。”关兴言道。
此时,远处正要点燃火焰,焚化狗奴国士兵的尸体。
关兴连忙赶去。
“他们头领如何处置?”关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