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站立于城楼之巅,紧紧盯着下方战况胶着的战场。
甘述的身影在敌我交错中忽隐忽现,他英勇地挥舞着长枪,但即便是他的勇猛,似乎也在那南门下的万余魏军面前遇到了难以逾越的阻碍。
“这南门之下的魏军,人数虽不过万余,却坚如磐石,究竟是何原因?”孙权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雕栏。
一旁的诸葛瑾,“主公勿忧,待甘述将军安然归来,我们定要细细推敲关兴所布的这‘八门金锁阵’,其中必然有其奥妙。”
孙权转而问及另一件心头大事,“给司马懿的密信已送出几日,不知何时方能见成效?”
诸葛瑾微微颔首,“回禀主公,书信送出已有时日,不出意外,近日内便可见其成效。司马懿此人,心思缜密,不会轻易忽视我们的暗示。”
孙权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疲惫,“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我这心绪,看见这战场便纷乱如麻。你们务必坚守岗位,不容有失。”
“各部听令,保存实力,能突围者即刻向建业城撤退!”
东吴士兵们虽心中满是不甘,但活着要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迅速调整阵型,以最快的速度朝南门方向冲击,意图突破魏军的重重包围。
然而,并非所有士兵都有这份幸运。
丁奉率领着的支援部队,却不幸被困于敌阵深处。
他与残余的战士们被密密麻麻的魏军所包围,形势岌岌可危。
“兄弟们,今日我丁奉与尔等共存亡!”丁奉高声吼道。并挥动长枪试图抵挡一波又一波围上来的魏军。
周围的战士们受到鼓舞,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即便五面楚歌,也没有一丝退缩,竭力的与魏军展开厮杀。
“唉,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走遍千山万水,学不尽的兵法奇阵。”关兴杀入阵中长刀挑起一个又一个的东吴士兵。“多亏了子孝将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慷慨将此阵的精髓传授于我。”
被困的吴军,有的试图破阵而出,有的则绝望地抱头蹲下,更有勇者挥剑向关兴冲去,却只换来阵法更凶猛的反噬。
关兴见有吴军被魏军方阵推了过来。长刀怒挥:“横扫千军!”一阵寒光带着无情的血雾将试图抵挡的吴军士兵手里的武器斩断,人则被震退被身后逼近的魏军小队捅穿。
“累了,这大雨真讨厌。”关兴在斩了一名吴军士兵后顿觉无味,便纵马朝北门奔去。“你们按照这个布阵杀便是,我回北门看看!”
“是!将军!”校尉抓住一个吴军士兵的脑袋长剑在其脖子上一割丢在一边说道。
回归行辕之中。
营帐之内,甄氏与其他妾室见状,连忙上前,细致地替关兴卸下那身浸透汗水与征战痕迹的沉重战甲,换上一袭清爽的长衫,柔软的布料轻抚过肌肤,带来一抹难得的安宁。
“甄儿,麻烦你,为我取壶酒来,喉咙干涸,似火烧心啊。”关兴话语中带着几分沙哑。
甄氏闻言,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转身轻巧地自案上提起一壶早已备好的温酒,轻轻递至关兴面前。“将军,请慢用。您的心意,甄儿向来都懂,一切早已为您备妥。”
关兴接过酒盏,一抹笑意在脸上漾开,随即一饮而尽。
那酒液滑入喉间,瞬间仿佛驱散了辛劳。
然而,只觉眼皮愈发沉重,最终,他依顺身体的呼唤,倒卧于榻上,沉入了梦乡……
南门深陷重围的吴军,在丁奉的指挥下,终得挣脱八门金锁阵的铜墙铁壁,部分士卒得以重生自由。
时至今日,他们已重返远处,着手整顿与恢复元气。
“魏军竟藏匿此等阴鸷狠辣之阵法,实乃吾之所未料。”丁奉按着臂上伤痕,语气沉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