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只能赢,不能输。
宋小九让影一去了眠凤山,她则带着影二去了天牢附近。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那些人来自投罗网了。
宋小九与影二一道在一处阁楼上坐下,这阁楼前头正好长着一棵郁郁葱葱大树,从远处看来根本就看不清阁楼里的人,宋小九和影二倒是能从参差树叶里看清楚下面的景象。
“你真的确定他们能过来?”影二现在问宋小九问题的时候,也不会事先请示一下了,“这天牢里面可有他们的探子,你这几天也没把这些人给揪出去,就不怕他们通风报信?”
宋小九偏头看向影二,眸子如平静的湖水,丝毫不起波澜。
她轻抿一口茶,浅淡开口,“你只需要相信九千岁就行了。”
影二瘪了瘪嘴,并没有理解宋小九的意思,他只当宋小九是在说既然九千岁临危授命于她,那他相信九千岁的话,就应该相信她。
其实宋小九的意思是,回春天猥琐又好色,九千岁那样清冷的人,既然能一直和回春天交好,又把回春天留在身边,那就说明,回春天一定是有特别异于常人的地方的。
去问回春天之前,其实宋小九也是没有多少把握的。
既然生死人肉白骨是假的,那么传说中他能更改骨相,将一个人改成另外一个人的说法,怕也不是真的吧。
回春天笑,他说自己确实不能更改骨相,这玩意儿是天生的谁也动不了,但是他可以更改皮相,如果再加以药水辅助,那更是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这便正中宋小九的下怀。
谁也不会知道,此刻还坐在天牢里的那个“楚玄凌”,根本就是假的。
真的楚玄凌,早就被宋小九给带走了。
风吹过树叶瑟瑟地响,影二原本是斗志昂扬,觉得虽然九千岁昏迷了,但是自己也照样可以奋勇杀敌,为九千岁挡住敌人的铁骑。
但是他没想到,都在这里坐了半天了,宋小九慢悠悠茶都喝了两杯了,下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影二原本还想着宋小九选择带自己过来肯定是因为自己比影一活泼开朗会说话,想着想想,肯定是因为宋小九怕影一脾气不好,在这里坐这么长时间,和她翻脸。
眼见着影二时不时就要往下看一眼,宋小九轻抬眉眼,“该来的总会来的。”
作战,最要不得的,就是心急。
下面的路上一览无遗,一个人也没有,影二还是怀疑宋小九到底是不是在诳他。
要是真的有人大摇大摆从这条路上过来他们又提前知晓的话,只需要在二楼埋伏下弓箭手,不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平静的河面上,忽然起了一点波澜,影二定睛去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只是一尾鱼在河水里打了个浪花。
河水反射着阳光,波光粼粼时明时暗。
影二叹了一口气,想着怕是自己看错了。
此时,宋小九的面上浮起一丝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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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吗?
反正不会是自己先沉不住气。
影二的眼睛忽然一眯,宋小九放下手中杯子,示意影二不要出声。
河水中时不时翻起几朵小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