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这个还好,说了夏大伯更来气,他现在就是后悔的要死,这断亲就断亲到没什么,怎么当时就同意只要十两银子的,如果要个一百两说不得最后他们也只能同意,想想都是这个败家老娘们的错,一脚朝着夏大伯娘踢去,“这要是还没断亲该多好。”
夏大伯娘挨了一脚也不敢出声,听着夏大伯的话眼珠一转,“要不我们把字据偷出来,到时我们不承认这断了亲。”
夏大伯白了他一眼,“这断亲的事老族长可是在场的,更何况你收了银子,当时可是有不少人在场的你说不认就行了?”
“到时我们就一口咬定是他们感谢我们的养育恩情孝敬我们的,与断亲的事无关,只要没有字据,我到看看谁敢出来给他们作证。”听着夏大伯娘说的头头时道夏大伯也有了几分动心。
“你别忘了那个木捕头可是看到过的。”
“那又如何只要没证据,我们可以反过来说是他徇私枉法,冤枉我们。”
他这媳妇就是个泼妇,这村里只怕还真没有人敢和她对着干的,这事要真成了,可是能敲夏天一大笔银子,想想也觉得可行。
“这事你可给我办好了,要是办砸了仔细我休了你。”夏大伯娘脖子一缩,她最怕的就是当家的休了她,要说她都这把年纪了,爹娘老子早就不在了,要是真被休回家和让她去死也没有差别了,所以她谁也不怕就怕这她家这当家的。
夏大伯娘越想越恨,要不是这个夏锦非要让她们签个‘字据’现在哪来的这么多的事,在心里可是翻来覆去把夏锦骂了千百遍。
更恨自己这张臭嘴干嘛要说什么把‘字据’搞到手,现在当家的让她弄出来,她有什么办法,只怕人家看到她都会避的远远的,哪能还会让她进门。
就是这样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门,送走这一大帮孩子,陆陆续续的便有事邻里邻居的上门拜年了。
“恭喜恭喜,新年发大财”
“谢谢,谢谢,大家都发财,快里面坐。”
夏锦和林氏忙着招呼客人,让夏天带着两个小的也出去给邻居们拜年去,夏大伯娘是跟着村子里人一些妇人一起过来的,夏锦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不好说什么。
必竟这大过年的面上也得过的去,若是这大初一的就犯了口舌可是一年都不顺的。
夏锦客客气气的和这些嫂子、婶子们应付着,眼角眉梢总是偷偷留意着夏大伯娘的一举一动,她可不相信她上门只是为了拜年,就算是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只见这夏大伯娘一边将那些糕点糖果往口袋里装,一边还到处乱瞄,趁着人都在围着林氏闲话,鬼鬼祟祟的往主屋门口摸去。
“夏大伯娘,你这是要去哪,要是想借用茅房可要到后院去,要不我让罗嫂领里过去。”嫂子的房间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那样一看就没安好心。
夏锦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盯着夏大伯娘,就说前段时间才挨了板子,以她那记仇记到死的性子怎么会主动示好,来夏天家拜年原来是存了偷东西的心思的。
一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可都变了,平时还能说上两句话的人都巴不得离她远远的,好像怕别人以为她们是一伙的,或是她会去自己家,趁着自家人不注意把东西偷了去。
夏大伯娘看这众人的脸色一时红了脸,她这可不是羞的而是气的,这个死丫头就会坏她的事,本来还想趁着人多,偷偷摸进屋把东西找出来,这丫头干嘛老是盯着她。
唉,这要怪也只能怪你以前‘好’事做多了,让人家看到你就不自觉的防备起来。
其实夏大伯娘平时也不至于这么没头脑的,只是因为夏大伯一句要休了她,把她那本就不聪明的头脑吓的更白痴了。
夏大伯娘悻悻的转回身,“锦儿这是本事了,屋子都盖的这么漂亮不兴让大伯娘瞅瞅?”
这话说的好像是夏锦的不是了,只是在场的人心里也清楚这夏大伯娘哪是想瞅瞅人家的屋子,只怕是想瞅瞅人家有多少家当。
只是谁都知道这夏大伯娘是个什么性子,要是真和她较真只怕免不了一翻口舌之争,谁也不想触这霉头,是以没一个人说话。
“当然不是,夏大伯娘想瞅瞅,锦儿怎么会不让呢?只是怕大怕磕着碰着可就是锦儿的不是了,罗嫂,你领着夏大伯娘到处看看吧。”
你想看自然会让你看,只是找个人看着你,你也别想再从我家顺走任何东西。
“是,夏大伯娘我人领你去院里转转?”罗氏应声,说要领夏大伯娘看看这屋子,但是夏大伯娘哪有什么心思去看夏家这房子盖的咋样。
说实在的这一进的院子和其他人家的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三间正房,一个东厢一个西厢,再磊个院子,差的不过是用料而已。
要说夏锦家的特别之处,只不过是效仿了大户人家在连着正屋和东厢、西厢之间多修了条回廊,加盖了廊檐方便了下雨天在正屋和厢房间走动也不必打伞就是了。
只是说出口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夏大伯娘只好由着罗氏领着在夏家这回廊上转了一圈。
临了,还在夏家的鸡窝里顺了一个鸡蛋收在袖筒里,罗氏眼尖夏大伯娘的举动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在拐进堂屋时,不动声色的踩在夏大伯娘的脚后跟上,夏大伯娘踉跄着向前扑去,好不容易扶着堂屋的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