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香气的攥紧拳头,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夫人,奴婢今晚月黑风高夜之时,就去撕烂那些长舌妇的嘴。”
此刻撕烂贵夫人们的嘴,不是不可以,也不是林浅意怕了。
而是,娘亲辛苦准备的认亲宴,林浅意不能毁了。再说,一场认亲宴,还需要观众。
她的性情,睚眦必报。
有些账,不着急清算。
有些仇,先记在小本上,回头挨个报。
但,嘴瘾得过。
暗亏,稍后由蜜香奉上。
林浅意掀起帘子,走下马车,“诸位夫人聊得开心,骂得痛快,不如当着我的面,这样更尽兴些,也让我凑一回自个儿的热闹。”
这回,当真尴尬了。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静的可怕,仿佛连呼吸声都刻意忍耐了几分。
唯有林浅意的声音,清脆响亮。
“咦?”林浅意的脸上不见丝毫怒气,“大家怎么不说了?大可不必害羞,更不必估计我这个当事人,说说说!”
“蜜香,帮我记着刚刚骂我辱我的夫人名讳,晚些时候,我得告知菊娥娘亲和夫君一声,他们得空好请大人们喝茶赏戏。”
一股凉意爬上贵夫人们的心间。。。
林浅意笑吟吟看向一位矮个子黑瘦夫人,是安伯府的三夫人,她和夫君是风月楼的常客,一个是恩客,另一个来捉奸。
“安伯府该不会没人了吧,怎么派了三夫人赴宫宴?还嫌安伯府被人笑话的不够,见面先问候一句:三夫人,今日可去风月楼捉自家夫君的奸?”
“三夫人既不愿破罐子破摔,又要粉饰脸面,累不累啊?”
“我好心给三夫人出个主意吧,要么你硬气强势一回,和离带走嫁妆,安伯府没了你的嫁妆支撑,指不定你哪一日在京城乞丐窝里能遇见。。。前夫。要么你就替夫君将那风月楼里的头牌女妓风风光光纳回家,左右不过妾嘛,勾走你家夫君的身体和心,又夺不走安伯府三夫人的尊贵名分。”
“三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接人不揭短,林浅意偏不走寻常路,谁敢骂她一句,她干脆利落将人家的隐秘丑事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
“贱人,你你你。。。”安伯府三夫人的脸都气歪了。
哪知,安伯府三夫人刚伸出手指就被林浅意抓住,一用力,清脆的声响,骨头碎裂。
“我劝三夫人三思而后骂,听说你那位厉害夫君擅长四处播种,我好奇问一句三夫人,目前十五个孩子一年得花费多少银子,你的嫁妆能支撑多少年?”
“另外,三夫人的夫君,除了是风月楼的常客,还嗜好勾搭有夫之妇,血脉流落在外。。。”
安伯府三夫人败下阵来。
成夫人眼神闪烁,有些心虚。刚刚她虽骂的不狠,可她故意在众贵夫人面前提说林浅意有孕一事,摆明了引诱她们换个话题继续羞辱林浅意。
不知,林浅意是否看穿她的心思?
成夫人这段时日病了一场,身子刚好利索,她倒不是惧怕林浅意,只觉得林浅意的身上透着一股邪乎劲儿,谁沾染上,谁倒霉。
她的寿宴被毁,接着便是成绵绵出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林浅意有关。
一想到成绵绵,成夫人的心里火辣辣的痛,她养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孙女,才情样貌礼仪规矩,样样出色。
自太子殿下大去后,成氏一族将希望放在成绵绵身上,等待皇子李治回京,入住东宫,成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