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肖染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脸色黑黑的。
本以为能上眼药,孰知,却让封冥认可了时苒苒。
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女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听到她这般带刺的话,不是应该立马反驳她?竟然这么平静!
关键,她最是讨厌别人讽刺她胖!
然而,此刻她偏偏却反驳不得!这是事实。
更气人的是,封祁,这个贱人生的儿子,竟叫人拿药?还名贵,不能让她毀容?
这是在咒她?
“苒苒,没事,不过是撞了我,只要你下次小心些就好了,毕竟你是封家少夫人,总归是要有些仪态。”
肖染故作关切道。
封冥闻言,有些不悦,可又不好在晚辈面前叱责她,于是,似笑非笑地道:“肖染,很疼?那我们便回去吧……”
肖染正想说“不”,却不期然对上封冥那双含有警告之意的眸子,顿时消停,气闷的点头。
转身之际,还狠狠地瞪了眼时苒苒。
这贱女人,她记住了!
时苒苒呲牙轻笑,并没在意,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如何成为封家老夫人的!心思真多,她初来乍到,就被人家给盯上了。
封冥几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睨了封祁一眼,转身离去,“不用留我们……”
时苒苒拧眉,礼貌地说了声再见。
心里依然是有疑惑,怎么就走了?
“进去!”
封祁看着她白皙额头上的些许淤青,蹙眉,冷冷道。
时苒苒蹙眉,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她这是又惹着这人了?
“嘶……好烫……不要……啊!”
宽敞的客厅,传来声声惹人瑕思的清丽声音。
封祁冷着脸,墨色的流目看着洒落在地上的蛋白,蹙眉,看向那有胆拍开他手的女人,神色晦暗不明,周身冰冷的气势,迫人得紧。
时苒苒心虚地缩缩白皙的脖颈,咳,她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蛋白敷在额头太烫了……
张管家立在一侧,见此,唇角抽搐,满脸惊诧。
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未见过高冷矜贵的少爷为谁服务过。
尤其是女子,第一次尝试,结果却是这样……
嗬,以他对少爷的了解,少爷不生气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