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把手被摸得发亮,手一搭上,心中发凉。
“简,是时候了。”有人叫他。
他回头,见到一张苍白的脸,一双漆黑的眼。
脸上一条血线,斜斜地划过嘴角。
沈井缓步而来,一步一句:“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回来,你不听,还带走了女孩。”
简很快收敛心神,他摸到过地狱边缘,生死并不太重。
放下枪,脱掉西装,肌肉将衬衣撑得紧紧绷绷。活动手腕,指甲修剪干净,可见惯于用刀。
他调整呼吸,待心跳均匀,打了一套空拳,声爆如豆。腰间抹出羊角刀,沉声道:“伙计,你叫什么来着?”
沈井想了想,说:“沈。”
“哦……”简点头道:“肾。”
老外这发音,肾和精之间,沈井选择了前者。
“如果我受了重伤,记得给我个痛快。”简淡淡道。
“可以。”沈井点头。
二人揉身贴近。
沈井小臂扯开血线,鲜血甩在地面,像条扭曲图腾。
简错身闪开,缓缓转头,第三与第四根肋骨间插着匕首,齐没入柄。
“给你个痛快。”
沈井淡然,上前接近。突然调头疯跑,跃入圆柱后。
一枚手雷滚落,随即爆炸。
声浪掀飞长椅,碎石如雨,四下迸射。
半晌,烟尘散尽,地面焦黑大坑。
却不见简的身影。
夜风扬起窗帘一角,窗框处固定绳索。沈井苦笑摇头:“又是这招。”
……
双开门,朱红色。
高三米,宽两米。
镀金把手。沈井推门,走过半个身子,转身归来。
长满青春痘的青年紧闭双眼,眼皮却痉挛般抖动。沈井拍拍他的脸,他立刻屏住呼吸。
“翻个身,谢谢。”
青年身体僵硬,翻身如爬珠穆拉玛峰,耗尽体力。
沈井弯腰,拿出吉他,大步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