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蜿蜒而下,包馨儿感觉齐阎像是在惩罚她,发狠似地啃吻着心口的软柔,可是只要是她能承受住的,她便咬牙忍着,不敢也不想扰了男人的兴致,因为他肯救包易斯,就是现在要了她的命,她也绝无二话。
“齐阎,你真的会帮我救易斯哥哥么?”齐阎的腰后,足踝相互搭在一起,已经感受不到那条接吻鱼脚链的存在了,心又开始被一点一点地掏空,难受得要命,包馨儿眼里又噙满了泪雾,弱弱问了一句。
“给我专心点,不许想别的男人。”齐阎轻轻吮住她的耳垂,忽然撕咬一下,低沉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暧昧,霸道地呵进包馨儿的耳穴。
反应过来齐阎的话时,包馨儿心尖一颤,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如果这是她的命,她认了……暗调的汽车在风雨中摇摇晃晃,情欲的渲泻似乎无止境般,上演着轮回,男人温柔与邪恶的本兴交织着,时不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震荡着夜色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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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得有些唐突,当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又是一片万物生机,雨水洗尽纤尘,植满紫色鸢尾花的龙景庄园如同遗世,美丽而神秘,却因这厚重的紫色显得十分压抑。
齐阎驾驶着暗调汽车,沿着一条柏油路缓缓地向尽头前进,迎着初晨温暖柔煦的阳光,穿梭在一片紫色的鸢尾花海里,晨风徐徐,那一朵朵紫蝶般的花儿轻轻曳舞,像在为齐阎的到来行礼。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酣睡得像只乖顺的小猫,长睫弯弯地垂下,遮住她那双时而透着一丝慧黠之色的眸子,小脸苍白,浮满被男人蹂躏后的无力与疲惫,黑色风衣轻轻搭在身上,掩住她凌乱不堪的身子。
齐阎有些小小的懊悔,在这一夜欢愉中,他渐渐失了理智,情不自禁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暧昧的痕迹,不过那些位置还算隐蔽,否则他要考虑关她两天,不让她出门,想到此,他竟忍不住笑了。
深邃眸光像是又被晴欲点燃了似的,轰然亮了几分,扫过汽车两侧的紫色花海,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包馨儿的发顶,自言自语一句,“小东西,你是上帝赐给我的解药!”
齐谭因受不了这太过忧郁的颜色,将建造在山坡上的联体别墅里里外外都装修成了纯白色,除了齐阎的房间。
联体别墅的院落中间有一座大型的龙石雕喷泉,三米多高,造形独特,像一堵天然的影壁,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只是围着水池的一圈开得正艳的鸢尾花有些碍人眼。
早晨练太极剑是齐谭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此时接过仲佚手中的毛巾,正要擦额头的薄汗,仆人来报,说齐阎少爷回来了,于是胡乱擦了一把,便往门口走,只见齐阎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黑色风衣几乎将那女人整个身子都包裹住了,露出的一截纤白的足踝,光裸的小脚丫没有穿鞋子,随着齐阎的步履轻轻晃动着,不难看出,是个身形非常娇小的女人。
齐阎胸前的衬衣扣松了两粒,隐约可见两道浅细的抓痕,阳光映落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唇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笑意漾开着一抹餍足。
齐谭微微愣住,轻蹙的眉头染上一抹深思。
“外祖父。”齐阎顿住脚步,先喊了一声,嗓音有些粗哑。
“快下去休息,这折腾了一夜的滋味不好受,那帮老东西,也不嫌个累。”齐谭扬了一下还拿着毛巾的手,另一只手里握着未开锋的长剑。
齐阎是几点离开的古堡,他的汽车是几点几分停在路边,齐谭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最终会带着这个女人回到这里,着实令齐谭感到意外。
齐阎点了点头,转身,刚抬开脚步,齐谭火冒三丈地扬了一嗓子——
“哪个不要命的敢朝我的外孙开枪!”
“不是朝我,是朝她。”齐阎扭头,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抱着包馨儿回房间。
看着齐阎的背影,以及他衬衣上被子弹穿透过的弹孔,齐谭眉头不由得蹙得更紧,那抹深思变得凝重。
“少爷带着包家的小姐来到这儿,您应该高兴,您不是早就想清清这庄园里里外外的花了么?”仲佚跟了齐谭三十多年,对于齐谭的心思,他最了解,却也最无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