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缓缓浮动着熟悉的气息,一如十年前那般馥郁,一颗痛苦挣扎了十年之久的心孤零零地漂浮在苍茫的大海上,经历了烈日的炙晒变得饥渴,经历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的洗虐而伤痕累累,这一刻,紧抱着包馨儿这个鲜活的女人,如同枯木逢春,令他觉得自己本就是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强悍男人。
“馨儿?”齐阎眸底缓缓蠕动着晴欲的微波,轻唤怀里的女人一声。
包馨儿呼吸轻浅,没有任何回应。
大手轻轻地揉了揉女人的小脑袋,像抚摸着私有的宝贝般充满怜爱,然后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小瓶软药膏,挤出好多,涂在自己身下。
凝着女人精致可人的小脸,眸底的微波层层浮起,似一层层叠起的浪头拍击着心底腾升的渴望,嗓音低沉细柔,说给沉睡中女人的话像在自言自语——
“你太不耐受了,一晚上晕厥过去好几次,但是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坚强得令人动容的小女人,为了区区一个杨红英,竟然一遍又一遍求我放过她,真让人扫兴,在我身下,该叫我的名字才对。”
他抬手似惩罚般轻轻刮了刮女人秀挺的小鼻梁,唇角的浅笑还在蔓延,“我见犹怜,女人,现在让你的男人为你上药,嗯?”
他将包馨儿的身体放平,高大魁梧的身躯一个翻起,轻覆并不重压,膝盖分抵开她纤细的腿,一边轻柔地舔啃女人光滑的雪肩,一边揉搓软弹的心口。
夜色,随着雨势渐大,渐渐又变得不安,萧条的万物似要冲破夜的静寂……
“啊——”
女人的尖叫声惊颤响起,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徐妈拍了拍被这叫声惊得不轻的心口,无奈地摇头叹气,少爷啊,少爷,你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想再给齐谭去一个电话,但一想到今晨爷孙二人的对话,只能再重重地叹一口气。
卧室里,淡弱的灯光都显得有几分不安。
包馨儿一双美眸像浸在水里似的,闪烁着波动心弦的柔光,透着一抹不堪忍受的幽怨,愈发地惹人心绪荡漾,恨不得不顾一切地深入与攻占。
“小东西,放松!”齐阎忍不住轻声低喝,被紧箍着,想要深深的占据而不得,不难看出他此刻的隐忍与难耐,额头已渗出了一层薄汗。
身下的女人就像一把干柴,只要他稍稍点燃便会蔓延成一片火海,而此刻早已浴火燎原的齐阎早已化作蓄势待发的滂沱大雨,恨不得将她生生扑灭……
“我真的受不了……”包馨儿抗拒着,一对藕腕青脉凸起,十指深深地陷入齐阎胸前的肌肉里。
“马上你就会快乐,忘记昨天晚上了吗?”齐阎好耐心地安慰了一句,温柔的吻继续点燃着青涩的身子。
包馨儿只觉得男人的身体越来越滚烫,而自己也逐渐适应了这种令她窒息的温度,那充涨的力量像一只盘旋在崇山峻岭的苍鹰,渐渐地,令她渴望着那种刺破云层俯冲而下的凶猛与强劲。
这种感觉好刺激,也好奇怪,像是自我意识正在叛变……
“红英她?”趁着自己还有几分清醒,她弱弱地问了一半。
“你乖乖地让我高兴,她就好。”
难得齐阎没动怒,从昨夜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的情绪不可控地一次一次浮现温柔的一面,不想对她发脾气,甚至是有些不舍得,这是他自己不曾想象的,然而他只是认为自己想尽快地令自身得到餍足,而表现出的假意一面。
包馨儿苍白的小脸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霞,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随着齐阎的轻柔爱抚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似是有一缕微弱的火苗慢慢燃成燎原之势从某一个点不停地扩散,疯狂地席卷全身。
她心里很清楚,只要是齐阎想给的,便是最极致的,无论是前一刻的狂风骤雨,还是后一秒的温柔缠绵,可以令她生不如死,也可以令她欲仙欲死。
只是这种心理令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堪,可是已经这样了,再不堪些有何关系……
“齐阎,你的好大……”包馨儿美目一闭,费力地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令男人听了亢奋不止的话。
只见齐阎双掌轻摁住她的双肩,腰身奋力……
徐妈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埋怨这别墅的隔音效果极差,她佩服齐老爷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晚,竟面不红耳不赤的。
幸亏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不再是二三十的大姑娘,否则得难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