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宁夜晨是不打算在少瀚醒来前放她出去了。
扯扯嘴角,他又把自己关起来了,这次,还是她自投罗网。
但是,无所谓了,只要少瀚能好起来,不过是失去了一点点自由罢了。
爬上窗台,毯子柔软而温暖,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天边的阳光还在挣扎,言婷诗靠着冰凉的窗玻璃,目送夜幕降临,当最后一丝余晖落尽,她闭上了眼。
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会儿,让眼睛休息一下,可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半夜。
被饥饿感痛醒,言婷诗有一瞬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记忆渐渐苏醒,她连忙跳下窗台,顾不得腰酸背痛,猛地冲到门前,一扭,很轻易的就打开。
想也没想的就跑去监护室,看到莫少瀚还未醒来,她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醒了?来吃饭。”宁夜晨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把专注的言婷诗吓了一跳。
转过身,看着面无表情的宁夜晨,言婷诗微微皱眉,但很快就舒展开,点点头,跟着他去了餐厅。
沉默无言的吃过晚餐,佣人们静静地把餐具收拾干净,为两人换上热茶。
捧着有些发烫的茶杯,言婷诗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少瀚他得的是什么病?”
“我不会告诉你的,还有他那三年的经历,你也别再调查了,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想让你知道的。”宁夜晨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浅笑道。
握紧,松开,言婷诗默然起身离开。
看了看门上“闲人勿入”的标牌,言婷诗抬起手,隔着玻璃细细的描绘莫少瀚的轮廓,指尖的冰凉就像是他的体温一样。
闭上眼,额头抵着玻璃,身体很累,但她不想离开,而这次宁夜晨也没有来阻止她,任由她这样等到了早上。
当来换药的护士跟她打招呼时,她才恍然惊觉原来天已经亮了。
头痛欲裂。
强撑着困乏,言婷诗盯着她们换完药,这才来到医生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就索要去痛片。
翻了个白眼,医生仍记恨着鲱鱼罐头的事,语气不善,“不给,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言婷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堪比冷冻柜,一点点的削弱医生的锐气,但他还是紧抱着最后一丝尊严不屈服。
要不是因为少瀚还要他来治疗,她早就打的他满地找牙,这回她保证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被盯得胆战心惊的医生最终还是受不了那阴寒的眼神,抱住头一声大喊,把某人给卖了,“你有这时间不如去帮少爷摘草药去,他马上就走了!”
脸色一沉,言婷诗转身就往大门冲去,等她跑出去,正好看到宁夜晨把一个登山包放进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