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宁夜晨百无聊赖的表情,言婷诗得意的偷笑一下,安静的吃完了饭。
隔了半小时后,宁夜晨盯着她吃了药,在她打了第二个呵欠后,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临走前还用冷的要死的眼神警告她敢下床就打断她的腿。
乖巧的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言婷诗开心的停不下来。
那一晚,因为池水太冷而导致腿抽筋,差点溺水身亡不说,被救上来后便发起了高烧,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醒来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宁夜晨一阵奚落。
想要反驳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检查后说是肺部和喉咙发炎,暂时还是不要发声的好,于是她就只能依靠写字来反抗宁夜晨的语言攻击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后,宁夜晨对她的态度再一次改变了。
从枕头下翻出那根精致的发簪,言婷诗视若珍宝的轻轻抚摸着,闭上眼,当时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为了一个废物而险些丧命,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你这种白痴,你的脑子还不如草履虫大吗?”
面对虚弱至极的病人还能说出这种不利于恢复的话的人,也只有他了,可她还是强撑着把昏迷前想说的话写了下来。
你才是笨蛋,那是你母亲重要的遗物,才不是什么废物!你很爱你母亲吧,既然如此就不要因为一时冲昏了头而把那种珍贵的东西扔掉!有的人连母亲的遗物都没有呢!
写完那些字后她就再没有力气了,也不想再理会那个笨蛋了,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安静了一会儿后,宁夜晨却突然捉过她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掌心,拿过来一看,竟是那根簪子。
转过身,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像是对过去的释怀,像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总之那是让她看了都不由想哭的表情。
而她也确实哭了起来,很莫名其妙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模糊的世界中,宁夜晨笑了下,抬起手,温柔的擦着她的眼泪,同时用很轻很柔的声音说:“既然你说它很珍贵,那就由你替我保管吧,期限是一辈子。”
猛地睁开眼,即使是现在想起来,她的心跳还是会莫名的加快,抬手摸摸脸,好热,如果有旁人在,一定会认为她又发烧了吧。
坐起身,试着把头发挽起,用发簪别住,拿过手机照了一下,嗯,还挺漂亮的嘛。但气质上还是有些不搭配,如果是宁夜晨的继母的话,应该会更相得益彰吧。
说起来,今天已经初四了啊,也不知道宁夜晨的相亲进行的怎么样了。
从她醒来后就再没见过宁夜晨和医生之外的人了,都没有办法打听外面的事。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下地走路没问题,可宁夜晨就是不肯让她下床,连去洗手间的时间都做了限制。
咬了咬嘴唇,她不能再等了,虽然那天的话可以当做表白,但她还是很不安。
一边把簪子取下包好放在枕头下,一边抓过厚实的外套穿上,悄悄地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后,贴着墙边快速的往客厅的方向跑去。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的来到客厅,但里面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主要人物都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