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副你逊毙了的表情,“世界名著,大仲马写的,挺好,你可以一边学英文,一边看内容。”
“大种马?”我感觉不可思议,“洋人真开放,起个笔名也这么污。”
惠红英就乐了,“大仲马,不是大种马,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闷闷不乐地吐槽,洋文名字嘛,不都是音译,有什么区别?
惠红英拉我去了她房间内的冲凉房,让我洗去头上脸上的墨汁,她自己则去给我拿衣服。
这里就有新问题,我左臂小腹都有伤,没法自己清洗,平时在家冲凉都是阿妹帮忙,这突然要我清洗,不就要了我老命?
当下不管其他,就把脸稍微抹抹,告诉惠红英,我要回家。
“回家?”惠红英瞪大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搞不清状况吗?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你居然还想回家?”
我这才注意到事情不对头,“事情……到了那个地步?”
惠红英看着我先是惊讶,而后嘴角一股自嘲的笑,复又叹气,道:“算了,你不明白,但你要知道,你今晚必须留在这。”
我就知道,事情大条了,我闯了大祸!
惠红英将手里的衣服随便扔在床上,轻描淡写地道:“把衣服换了吧,穿那身不合适。”
言毕,她躺在床上,翻看那本英文书。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自处。
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从我手腕戴上这块价值八十多万的手表开始,我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却在装傻,以为自己捡了多大便宜。
现在呢?
我感觉自己站在鏊子上,正被大火烤。
事情已经发展的难以预料,超出我的掌控。
难怪我今天始终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殷公子找人埋伏我,才不是什么大灾难,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灾难的开始。
我甚至在想,如果今天不还击,就让殷公子打我一顿又如何?我可能受伤,内伤,外伤,骨折,但事态依然在我控制之中。
现在呢?
我觉得我创下了弥天大祸。
我摸着腕上的表,鼻尖开始渗汗,脑中快速盘算,想寻找最好的解决方案,寻找了一遍又一遍,结果都是,没有,没有,没有方案。
我有点晕,有点堵,我的手还在摸表,试探着问:“这块表,很贵吧?”
“一般般啦。”惠红英头也不抬地回答,似乎在讲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末了补充道:“你不喜欢,就脱下来。”
我当即把表褪下来,这表太贵重,不是我这种土鳖能戴得起。
我正要把表送还给她,结果手机响,是梁骁勇打来的,在那头低声问:“还没完啊?”
我回道:“快了,你在哪?”
他回:“在楼下,吃烧烤。”
挂了电话,我看向惠红英,她依然在看书,专心致志,聚精会神,根本懒得瞄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