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忍不住安慰了一句,“王爷还有三年性命,可以趁这三年了结当年往事,也算不留遗憾。”
“恩。”
“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是如果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就成。”
墨言长长的睫毛似乎轻轻的颤了一下,半响才应了一声,“恩。”
看墨言这模样,安然笑了,“不要太感动,你以前帮了我很多,权当报恩。”
是啊,以前他是有多蠢,才会喜欢上这个女人,还将她放在心尖上护着。
“恩,那就好好报恩。”
墨言没有拒绝她的帮助,安然有些开心,虽然觉得他说这话语气似乎有些不大对,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放心,如果要我帮忙,必当全力以赴。”
“恩。”
安然见夕阳即将西落,挥挥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恩。”
安然起身离开,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墨言一袭宽松白衣,席地而坐,如墨长发散散披落随风浮动,他微微垂着眸,并没有看她,似乎更加冷然,又似乎压抑着什么,浑身笼罩着一层说不明道不白的气息。
安然觉得这样的墨言有些奇怪,可是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清楚。
安然久久的凝视,墨言察觉到了,他抬起遮住黑眸的长长睫毛,问道:“怎么了?”
安然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她挠挠头,也许并不是墨言奇怪,而是她有一个月没有见他的原因吧,“没事,我走了,再见!”
墨言没有再开口,安然急匆匆离开。
在安然离开之后,墨言久久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压抑在某眸中深处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那是极致的愤怒,悲哀,以及一丝冷冷的嘲讽。
情不知因何而起,却一往情深。
笑话!
这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喜欢上了她?
他不过也是被那恶心东西操控的可怜人罢了。
他竟然还以为他真的喜欢上了她?
为她不断的破了自己的例,只因为她一句不喜一妻多夫,他不敢以墨言的身份相见,甚至为了她放下自己的身段,去主动迎合,只为了能祈求到她的爱情。
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与嘲笑。
墨言忽然抬手,狠狠的朝面前的琴拍了过去,琴应声而断,随后却一点一点化为粉末,风拂过,粉末随风消散,半点不曾剩下。
今晚,他会亲手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羁绊,如这把琴一般,半点不会有剩余。
疼!
正在安眠中的安然忽然被一阵疼痛惊醒,本以为是诅咒发作,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大对。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金色面具,和一双杀意凛然的眸!
沈公子!
他站在床边,那双曾将她揽入怀抱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唔。”安然想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