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闫清打断他:“这是慈庆宫,不是你的郡王府。”
南朝王闭了嘴,不屑地勾勾嘴角:“你早些年不也心狠手辣的,现在倒是信佛了。”
闫清不想理会他。早些年他还不在这儿呢!
慈庆宫门口嘈杂起来,闫清抬头看过去。
“慢点走,别碰着伤口了。”李松一面吩咐,一面带头往殿里走来。
宸王一手杵着拐杖,被几个人搀扶着走进来,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
见闫清和南朝王齐齐盯着他,宸王一愣。
南朝王冷笑一声,偏过头去。
“二哥,你怎么来了?”闫清将宸王打量一番。
“我听说宫里出事了,便来看看父皇。”宸王略微窘迫。
“父皇如今不见人,你怕是吃了闭门羹,又不能出宫才被送来这儿吧?”南朝王讥讽道。
闫清不知道南朝王这份迷一样的优越感是打哪儿来的。
他不是一样吃了闭门羹被送来这里的么?
“王爷就在慈庆宫歇息吧,奴才回福宁宫了。”李松见几人一见面就互呛,赶紧告辞。
“你回去吧,有事记得来说一声。”闫清道。
“是。”李松带着人退出去。
宸王站在门口,撑着手中的拐杖。
“二哥过来坐。”闫清放下书,走过去将宸王扶进来。
宸王坐在两人对面,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屋子里沉默得很尴尬。
“伤这么快就好了?”南朝王先开口,不过话有点刺人就是了。
宸王微不可查地蹙眉。
“二哥用过饭没有,小厨房里有吃的。”闫清试图岔开话题。
“这次的事是你做的吧?”南朝王问。
“……”
闫清疲惫地揉揉额角。
“父皇勒令我在府上养伤,府外全是禁卫,我如何做?若是我做的,我今日何必进宫?”宸王淡淡笑道。
“这件事多半就是王家做的,你进宫也不能代表你是无辜的,你和太子那些你来我往的破事当大家眼瞎都不知道呢?你要不好好想想见了父皇时怎么解释?”南朝王靠在椅背上,邪笑着盯着宸王。
“几年不见,大哥何苦一见面就诬赖我?是谁做的父皇自有判断,我们还是等着结果出来吧。”宸王不动如山,闲适地饮茶。
南朝王伸手摆弄袖口,闫清真怕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赶紧命门外的人进来换茶。
宫女端着茶盏鱼贯而入,两人才住口。
“我出去走走。”南朝王起身离去,脸色很不好看。
等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闫清与宸王。
宸王看着闫清,笑得和缓:“两年前大哥想从户部走一批黑钱,被我截下了,从此便记恨上了。”
闫清微笑点点头,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