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病床上等待急救的江时宴,医生咬了咬牙:
“等不了了,患者需要急救先抢救再说。”
江时宴被推进了抢救室。
昏迷期间,江时宴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在这段婚姻中,江时宴一直都是卑微的。
他为了于所念去学习英语,为的仅仅只是跟她有一些共同话题。
为了让于所念开心,江时宴用他笨拙的双手特意编制了一条带有花色的围巾。
那条围巾至今还在衣柜的最深处放着。
而于所念胸前的胸针即使褪色了也不愿将它闲置。
日日都戴在身边。
只因这是常耀送给她唯一的礼物。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奋力坚守着属于两人的这段关系。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
昏迷中,江时宴隐隐约约听到医生在谈论自己的妻子:
“你说他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这肺癌,都这么严重了也没有见一个人过来看过他,哎。。。真是。”
“谁说不是呢,一个丈夫命在旦夕都联系不上的妻子,其实跟没有也差不多。”
“真是可怜了。”
之后的几天,江时宴就一个人独自呆在ICU配合治疗。
每天睁眼面对的就是尖锐的针头和孤独的消毒水气味。
直到一周后,于所念才终于赶到了医院。
一进门就来到江时宴的身前,满眼关切:
“时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时宴抬头本想解释,又莫名想起了那天的几十通电话,心中一阵烦闷。
不是他不说,是很多次他都说了。
只不过于所念忽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