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没有说出跟荣家的事情,何曼丽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就别出去了,在家待着。”
“不行,我必须得去参加订货会,我的店还需要经营下去的!”
“你不怕死的话,那你就去吧,不过你要是死了,也不要跟荣家扯上关系。”何曼丽冷冷地扔下一句,便出了门。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的心却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如果那个安检员把我扣下来不是个偶然的话,那么他很可能之前就知道了有人要杀我,拔出萝卜带出泥,从他那里一定可以找出突破口。
今天他把我关在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被警察带去录口供,我几次提起了他莫名其妙把我关起来的事情,要求警察去找他来对质,但警察并没有同意。
下了一夜的雨,硕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荣幸,有人要杀我。
一大早,警察就打电话把我叫去了警局,说是案子已经结了。
那个安放炸弹的凶手在几个小时前投案自首了,解释是自己是因为失业之后,对社会很不满,心理扭曲就想报复社会,那天把炸弹秘密带上了飞机,本来不是想放到我座位下面的,但恰好昨天就我没来,他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才塞我座位下面的。
整个案子就是一个很狗血的乌龙事件,凶手认罪伏法,警察安慰了我几句,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我签了字便离开了派出所。
可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安检员的举动分明就很诡异,他跟警察的解释是觉得我很像之前秘密通缉的那个毒贩子,所以才扣下我来。
这个案子的套路跟上次何曼丽让荣幸受伤的事情很相似,那一次也是作案的凶手主动承担责任,随便说了个借口,就把故意伤害说成了意外事故,赔钱,蹲几天局子就了事了。
我越来越怀疑是何曼丽搞的鬼,不过她为什么要杀我,让我很费解,不是还苦心孤诣把我当棋子么,忽然要灭了我,难道是怕我说出她的阴谋?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去找那个安检员谈谈。
到了机场,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安检员很不配合,以工作为由不答应跟我谈话,我一直在机场等了几个小时,安检员去吃午饭,我便尾随他进了餐厅,将他堵在了走廊上。
“拜托你跟我说清楚好不好,为什么你会把我扣下来,是不是你收到了某个人的讯息和暗示才这么做的?”
安检员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说过了,是因为你跟那个毒贩很像,我才拦下你来的。”
“那个女毒贩的照片可以给我看下吗?”我紧紧逼问,但他死活不肯透露半点,说是这是规定,不可以泄露内部情报。
“你走吧,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案子都已经结了,你这样钻牛角尖没意思。”安检员推开我,大步走开了。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他有问题,于是我决定去调查这个安检员的底细。
机场里面贴着工作人员的信息,这个安检员叫史迪,二十六岁,工作三年,多次获得优秀工作人员称号。
我跟机场地勤大姐聊了好一会儿,以史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感谢他为理由,套出了更多的资料。
史迪是本市人,目前就住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单身,工作态度认真,跟同事们的关系也很好。
更感人的是,地勤大姐还给了我史迪的手机号,我通过手机号,添加了他的微信,不过至于他能不能同意,还得看运气了。
晚上,我正在浴室里洗脸,荣耀回来了。
身上的那股酒味很浓烈,隔着浴室那么远,我都能够闻见。
喝酒还开车,交警都哪里去了,最好是哪天开车撞大树,“嘭——”的一声送这孙子上西天。
我冷冷一笑,继续低头洗脸。
忽然,那家伙进来了,不由分说就将莲蓬头打开了,我来不及避让,莲蓬头正好对着我,一下子喷我一身水,弄得我胸前的睡裙湿了一大片,更糗的是本来就薄的睡裙,我里面还真空,瞬间就露点了。
我慌忙退到旁边,双手抱在胸前瞪眼吼道,“你干什么!”
“上面浴室莲蓬头坏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迅速解开衬衫扣子就将衬衫脱了下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性感的人鱼线。
“啊——”我难为情地叫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流氓,无耻,脱衣服也不会回避一下吗,真是生性放浪。
刚回到房间,我忽然想起手机还放在浴室的置物架上面,等会黄老板估计会给我打电话,我便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想让荣耀把手机递出来给我。
站在浴室前,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这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在里面洗澡,我总不能淡定得当做里面是一只鸭子在玩水吧?
我鼓足勇气,敲了敲浴室的门,冷冷地说道,“把我手机递出来一下。”
里面毫无反应,我以为是敲门的声音太小,于是便又加重了力度和声调,重复了刚才的话。
“进来自己取。”混合着水声,荣耀的声音显得有些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