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下山
我背着师父怀揣着满心的欢喜下了山。那一湖蓝的轻盈的水,让我的心开始归于不怨不恨之中。我绕着湖水飞跃着,飞得累了,坐在岸边,看着樱花落雨,湖中那么美的景致,心分外妖娆。于是我的心平静了,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湖水,樱花,周围平静的景致。
第一次偷溜出来,没敢停留太久,匆忙上山,还好没被发现。
就在偶尔下山出去玩和常常练剑中,就这样在白幽山待了五年。
新的一年,我十四岁了。
(十五)对的他
我又一次偷偷的溜到湖边玩,躺在岸边,无尽惬意,风徐,鸟鸣。
“尽女子之娇羞,无笑无泪皆绝色。”我听闻言语,人却早坐在我的身旁,我却丝毫没有防备,我想师傅要是知道我这么无防备之心,他定会气到吐血。
而我看清他的脸时却早已红了脸颊,虽跟着师傅学了诗词,但皮毛不足挂齿。所以不了解,这十五六岁的少年说的意思。
一身白衣胜雪,眉眼透澈,平静中带有几分灵气,温柔而不失沉稳,也许他被我看得有些尴尬,他就那么惊天动地的笑了,笑的樱花儿抖落成悠扬。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少年如此优雅的笑容,看了便呆想,那深深的眉眼,那笑声。
“你喜欢这蓝幽湖是吗?”
“你怎么知道?”
“遇见过你不止三四次。”
“可我没见过你啊!”
“你有心事?”
“没有”
“你的心事并不像湖水,透澈而深沉。”
我为之一愣,这几年的悲苦突然有了忘却的理由。
“我只是喜欢樱花湖,看见樱花落入湖中,凋零的眼泪被湖心承载,一切都好像有了归宿。”
刚说至此处,幽婵剑迅速抖动,我有些慌了,这剑的灵性真不是盖的,跟了我一年多,只要师傅的一声咳嗽,它就无比激动,我慌忙要走,他慌忙拽住我的左臂,我忍痛回头,看着他的眉宇闪过一丝浓重的留恋,而后迅速逃开我的目光消失,却只听见回声,我永远记得你那露珠般的眼神,有一天如果为你建造蓝幽湖,可不可以……。我听得不太真切,却在心里默默有了种寄托,就像蕊儿落在地面,风儿吹去千万里,直至落到湖心,有了归属。
恍惚间,我俩认识了很久。
恍然间,如梦方醒,好像又从不认识。
因为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