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窒息感更甚,只怕再待下去,她就会晕厥在此。
想不到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宋砚修无力地遮挽。
“疏月。”
他气若游丝,因为肺炎的缘故,话音刚落就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大嘴巴一看宋砚修这样子,又急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你这个渣女可真是心狠手辣,把砚修折腾成这样就想甩手不管了?”
他一边痛骂一边跳脚,伸手就想抓住林疏月。
但她哪能束手就擒?
眼看大嘴巴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林疏月飞快撤步往后闪躲。
却在快要退出病房时,被身后的墙角绊住,整个人猛地向后仰倒。
“啊!”
墙壁光秃秃的,她茫然地四下寻觅,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借力攀援的物品。
预想的疼痛就快袭来,林疏月下意识的一声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病房外的走廊里骤然传出一阵急促的皮鞋落地声。
而后,一双大手从后搂住了林疏月的腰,旋即一个翻转,她就直直撞上了来人的胸膛。
“唔!”
鼻尖碰到了坚实的肌肉,痛得她低声惊呼。
身形未及稳定,熟悉的雪松香气就气势昂扬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就像是一只战功赫赫的缉毒犬,林疏月的大脑在一秒间就辨别出了香味的主人。
条件反射地仰起头,长睫下显露出的那双眼睛,令她再熟悉不过。
只是今日他不知为何戴了口罩。
“裴”
林疏月刚想脱口而出,就被裴青玦眼神制止。
松开怀里的女人,他抬脸,目光如鹰般扫视病房里的众人。
待落到病床上的那个人脸上,四目相对时,硝烟弥漫。
宋砚修自然也认出了这双眼睛。
那夜在酒店落地窗后,这双眼睛里射出的挑衅,他至今难忘。
裴青玦口罩隐去了半张脸,除他们三人外的其他人,显然是看不出来人的身份。
大嘴巴只嫌这个男人碍事,冲上前就想教训裴青玦。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对一个陌生女人动手动脚?”
裴青玦方才搂住林疏月的举动刺痛了大嘴巴的眼睛,他早就默认林疏月是宋砚修的女人,必然义愤填膺地想为好兄弟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