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原本是有其他丫头来送的,只是在门口碰见了,柳衣便让她直接给她一并带进来了。
看着萧缜睁着眼睛坐在床榻上,动作好像还有些僵硬的样子,柳衣有些疑惑,
她眨了眨眼,跟萧缜对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将伤药往前递了递。
“五爷,先换药吧,换完了正好用饭。”
她本来还想说一句今日有红枣炖鸡汤,补气血最是好,但是话再嘴边了,却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话,成为可能自作多情的一方,只是看着萧缜沉默又安静的将胳膊伸过来,她也安安静静的提现他换药。
这两日这种事发生了很多次,柳衣也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了唯手熟尔,越来越熟稔,没有太久,萧缜身上的纱布便换了一轮。
柳衣在最后一点的时候,轻轻的松了口气,只是还离得太近,温热的气流剐蹭到萧缜的脖颈,痒的他一时难以忍耐,将面前的柳衣搂进了怀里。
芬芳充斥在鼻尖,熟悉的香味让萧缜想起了以前无数次拥抱面前这个女子的时候,他满足的轻轻喟叹了一声。
被突然抱住的柳衣脸颊迅速绯红,就算是个伤员,萧缜的力气也大的可以。她的手上还握着一盒药膏,又顾及着萧缜后背的伤口,不敢太大力气的挣脱。
萧缜刚换完药,身上除了纱布未,着寸,缕,光洁的身体上除了新伤还有陈旧的疤痕,
,
柳衣贴的这具身体太近,独属于萧缜温热的体温传递过来,隔着并不,厚重的衣料源源不断的被她感受,让她不自觉的别扭起来。
眼神落到萧缜身上的旧疤痕上,比肉,色更加深一些的长条形状,在他原本完美的躯体上,纵,横交错,不难想象,这具躯体以前,究竟大大小小的,受过多少次伤害。
柳衣一时间忘了再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数。
萧缜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唐突行为,虽说他们二人还有夫妻的名头,但如今相互之间感情暧昧拉扯,他只怕又冒昧了什么,让柳衣看他生出厌烦来。
突然,柳衣闷闷的问出一句话来。
“萧缜,这些伤,你疼吗。”
她指的是他身上陈年旧事堆积的伤痕,陈旧,突兀,在萧缜颇具美感的身体上,显得可怖的伤疤。
萧缜松开了柳衣,下意识想抬手去遮一遮的,
从前不觉得如何,如今却是担忧这些,是否会让眼前的女子看了厌烦。
他的声音沉闷,带着一丝亲近柳衣之后的餍足,心情在愉快和紧张中反复,最后才想了想回答。
“从前是疼的,受伤的时候,怎么会不疼呢,终究也只是凡人之躯,刀口,剑伤,还有弓弩,钻进了肉体里,硬生生的切开,再拔出来,血流的止不住,一股一股的往外,把衣裳全都染红。”
萧缜似乎因为柳衣的话回忆起了从前,他脸上带着恍惚的神情,好像依稀又回到了那个兵马纷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