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事涉荣王,陛下应当会属意让你来督办。”
誉王听了脸色很不好看,他关上门就是躲清闲的,就怕惹到朝中是非,听到这句还想挣扎:“不会罢,我除了在礼部看看祭祀典礼,可没办过别的事啊。”
“就因你在礼部主过事,这回交给你办才是顺理成章。”
科举是礼部主办。
裴忌指点他:“荣王那边要是来走关系送礼,你收归收,记得报给陛下。”
荣王从来没拿誉王这个遗腹子当回事,觉得誉王不过就是仪仗着生得晚,才得了皇帝的优待。
他要是早生个十几年,皇帝待他还会如此亲厚?
“怎么突然就想起我来,我……”誉王苦着脸发愁。
裴忌笑了:“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不多办几件事,如何扶持太子?”
“太后愿意扶持太子了?”
誉王这话冲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妄图假装他没说过,把场面糊弄过去。
裴忌似笑非笑望向他。
他们都知道,太后对这个孙子的感情很淡。
“我还想提点你两句,这么一看,也不用我提点。”
誉王已经说漏了嘴,干脆多问些消息:“阿忌,你跟我说说,太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忌看了誉王一眼,对他道:“外祖母怎么打算的,我如何能参透。”
论理,裴忌该叫誉王小舅舅,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很少论甥舅辈分,坐在一块时,也是裴忌更像兄长。
“你只须记得,打压荣王是圣人和太后都想做的事,放开手去办就好。”
誉王知道,但他又怕荣王突然想起他这个幼弟……
裴忌看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带点好笑的说:“你朝中有人?”
誉王脸色大变:“当然没有!”
他连封地都没去,按理说封地那些官员进京述职时,他该接见,可连这个他都没有!
“那不就成了,你在朝中又没人,你的王妃还姓邓,你怕什么?”
得有势力,才会怕荣王打击他的势力,他根本没有势力,难道还怕荣王打击他本人?
誉王想了想,觉得太有道理了,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松驰下来,身子往后一仰,吃着樱桃盏来。
还有心情多问两句裴忌的事:“你刚才不是送了封信么?给谁的?容姑娘的?你写什么了?”
怪不得裴忌时不时望向屋外,像是在等什么,他是在等容姑娘回信。
裴忌无言,这人百事不精,偏偏对这种事精通得很!
他就不该当王爷,他应该去管姻缘。
“我是过来人!你写了什么不如问问我。”
他向裴忌讨教政事,裴忌向他讨教怎么娶媳妇,这叫教学相长。
裴忌沉吟半晌,终于开口:“我问她,跟她求亲,要什么条件。”
第一回是蟾宫折桂,第二回是富比石崇,第三回她会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