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皇后闻言当即大惊失色。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啊!”两个可怜的皇后立即跪倒在地哭泣求饶。
倘若将她们送去军营,哪里还有她们的活路,数万将士非将她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你看看,你们刚才答应的好好的,如今却又反悔,朕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来人呐,将她们以及朕的所有妃嫔都看押起来。”
张献忠不耐烦的下令道。
很快的就有部下前来,抓住两个皇后如同抓鸡仔一样。
怜香惜玉在大西国的皇宫里,根本不存在,张献忠换皇后如同换衣服。
十月初六这天,张献忠在成都城内召集了全部将士。
在宽敞的校阅台上,张献忠少有的没有着龙袍,而是身穿甲胄,如同多年前一样,站在了他的将士们面前。
他的身后,是他的四个义子,张可望、张文秀、张能奇和张定国。
张文秀和张能奇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经过一个月的修养,除了张能奇成了瘸子外,恢复的倒是还不错。
老四张定国今年刚刚二十岁,但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稚嫩,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张献忠收作义子,十四五岁时便开始披坚执锐。
到了如今,已经成长为张献忠的左膀右臂。
他不像张可望一样阴翳,表情沉着冷静,不卑不亢。
他们的身后是张献忠的数百个妃嫔,这些妃嫔仍旧身着宫装,有的甚至只穿着薄纱。
只是她们此时早已没了身为皇后、嫔妃的傲气,脸上的妆也早就哭花了,一个个哆哆嗦嗦的互相搀扶着啜泣。
校场周围的士兵穿着倒算整洁,大西国收上来的税几乎全都投入到了军队里,相比于普通百姓,士兵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不过因为接连遭遇两次惨败,军队的士气不咋地,只是如同木偶一般麻木的站着。
张献忠似乎听烦了背后嫔妃的聒噪,走过去对着几个嫔妃就是几个逼兜。
“再你娘的苦,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那些个嫔妃见状只能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张献忠这才重又回到原地。
他抖擞了一下精神,环视了一圈将士们道:
“我大西国立国伊始,遭逢暴明的侵略,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
朕这些年待你们不薄,抢来的东西,也都不曾苛待尔等。
如今局势危急,到了你们报答朕的时候了。”
校阅台的前头背着手站立着上百位大嗓门的家伙,张献忠说一句,他们就复读一句,将大西国皇帝陛下的话传至全军。
“当然,咱老子……朕也不会亏待了尔等。
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若是朝廷真的攻过来,不会饶了老子,也不会饶了尔等。”
这些年张献忠四处流窜、打劫,下头的士兵就算没有杀过官兵,也都杀过普通百姓,作奸犯科、欺辱百姓者,更是比比皆是。
当然,站在大西国皇帝的角度上,他必须这么说,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群兵放弃其他的幻想。
“朕……朕尼玛,咱老子的性子你们都晓得,既然都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咱老子的东西,就是你们的东西。
咱老子的女人,也是你们的女人。
咱老子说一不二,从今天起,这些妃嫔就是你们的!”
张献忠当了三个月皇帝,仍旧很不喜欢自称朕,说了会儿就干脆继续按着之前顺嘴的说了。
下头的士兵一听这话,麻木的脸上顿时来了精神。
张献忠的性格虽然喜怒无常又有些暴虐,但说的话向来都是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