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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吵不休（第1页）

莫风变得奇奇怪怪的原因由来很简单，就是莫风的阿爹和阿妈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痕。

莫风的眼中，阿妈是个温和的女人，很喜欢小孩子，对谁都凶不起来。比如说，莫风认识了个小玩伴，是个小男孩。一双乌黑圆溜的眼睛很是精光可爱。脾气也讨喜得不得了。喜欢奥特曼，会动感光波，家里常常会放七龙珠赛亚人，蜡笔小新之类的动画电影。家教也好，为父的温和，为母的大眼睛，稍微严厉了点。

小男孩经常会来串门，到处玩耍不怕生。那年纪里，女孩都长得比男孩快。何况莫风还比他长了不知道是五岁呢还是四岁呢。

莫风的阿妈也喜欢小男孩，小男孩也很喜欢赖莫风家里面玩。那个叫涵的小男孩一次还亲了下莫风阿妈的脚丫子。这倒是预料之外的，莫风的阿妈拍着他的头，道：“哎哟，脏死了。”

在都没有势利眼的年纪里头大家都好好的。

莫风的眼中，阿爹的脾气暴躁，很不会为人处世，老是会得罪人，引来别人的不屑又或是责骂。当然这个大男人骨子里虽然有几块软骨头，可丝毫不减大男子主义。有时候也很好，比如莫风睡懒觉的时候，他会用胡须渣渣扎莫风的小脸蛋。

童年世界的变化也不知道从哪一个事件具体开始算是启始。

就如一次，乖乖背着书包静静走回家的莫风，看到家门口楼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而刚好在附近的一个矮矮胖胖的数学老师看见莫风了，叫住了莫风，说道先别回家吧。

莫风这才看到了有人在和父亲坐着争吵。后来莫风知道了对方是卖肉的，显然那个卖肉的男人比阿爹来得要更加健壮和不讲理。而这其中的起因是因为一张一百块的假币。

莫风的老爹说收的是假的，卖肉的说你昨天收了今天和我说是假的，欺负我这种人。九几年的时候，一百块不像二十年后这般半天随手就花光了。辣时候，一张毛爷爷去了大超市，回来提着大袋零食，还能剩下大半张。

最后莫风的老爹挨了人家一拳，外加只能自己收了假币。

时候，莫风看到老爹和同事再说，喝酒，手感不对，这摸着摸着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后面莫风看到了各种各样收钱的方式，比如钱币上铅笔写上名字什么的，有问题再叫人来换回去，字迹总归不会是假的·····反正一闹之后，人性化的单位把这次的损失公费承担。要钱没骨气，莫风觉得丢脸极了。

兴许是那次时间后的一两天内，莫风的阿妈又一次眼部青肿，还是那个矮矮胖胖的数学老师，帮莫风妈妈涂了涂眼周。莫风形容不出那时候心中的滋味。小小的眼睛，看不透这个世界中自己的位置，只觉得渺茫慌乱得很，什么什么都是极其不稳定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是，父母如是。

莫风的童年玩伴开始会结群不爱和莫风玩耍。不过涵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孩子，眼睛里学不会什么叫歧视和看不起。两年的时光里，莫风一直在之后都很感激这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小男孩。

那时候和涵比赛跑，莫风腿长跑快了还会被人给绊倒。有时候一群孩子在玩，领头的一个家里有权有势霸道的大姐姐阳光会对涵说你再站她那边，你家里分配单位房子就不给你新家住。

莫风还记得涵为难摇摆的样子，这个小男孩比她小这般多，还能偷偷跑来跟自己玩，比起那些个自动疏远，又或者是看不起自己的小孩，真的好了太多。

有时候莫风会和涵讲些那时候她对于这个世界认知上稚嫩的话。比如。莫风会说蟑螂其实是很好的，专门清理垃圾，不然地球上就会越来越脏。涵一本正经的听着，觉得好有道理。

那时候的班级里，莫风也不爱和同学玩，别人都一群一群的，唯独莫风是自己一个人。她实在是不懂，怎么样成为一群人，怎样同时和许多人玩得开，玩成一伙儿。

同时每次回家，也变成一次渡劫。从学校到家里，短短的一条路，不小不弯也不窄，偏偏连接着两头的这条路，对莫风来说思想心理上都是惴惴不安的。

尤其是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很难说，父母是不是在吵架又或者说是打架呢？

不说那么些个变质了的，分明再早些，阿妈还会拉着莫风的小手，带着莫风去拍照片。阿妈是个极其有风韵，五官美丽的女子。所以爱拍照。

那个时候，拍照必须得有照相机。不是去相馆就是旅游的时候认识的谁家刚好带了摄像的，可以帮忙拍几张，最后再洗出来。

所以那时候阿妈带着莫风去了相馆，叫了认识的摄像师傅，师傅拿着大大的摄像机和三脚架。到了操场的草坪上。莫风那时候是六一儿童节的舞蹈常客。摆个舞蹈pose嘛，分分钟的事情。

更早在还没读幼儿园的时候，男子头的莫风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穿着中性的服装，带着个儿童安全帽，还是在这个草坪上，各种鬼马的表情手势，已经是个一点不土气的小小农村娃。

毕竟相同时间里的小朋友，还有不少再捏泥巴，捉小鱼小虾，到田里面抓青蛙赶鸭子，朴蜻蜓。小莫风穿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在绿草坪上，摆着pose。

最后一次由阿妈主动，带着莫风来拍照的时候是在六一儿童节莫风参演的北京小妞这个节目结束的时候。那时候莫风的阿妈不留长长的大辫子了。一直垂到屁股的大辫子，在一次阿妈对莫风说，头发太长吸收头脑养分之后，某一次上街，回来后看到已经是咔擦过后的短发了。那时候阿妈的短发又浓又密。

最后一次阿妈主动带莫风拍照的日子里，阿妈长得肥肥壮壮的，很壮实。阿妈牵着莫风的寿去称体重。

是去经常买大米的地方，刚好看到那边有个称米的，阿妈上去，熟练的加了秤砣，帮莫风称了下。

到自己了，加了好几个秤砣，才达到平衡。说是有一百一十多斤。

莫风嫌弃阿妈胖，阿妈说自己读书的时候一百都没有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