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看向他,笑道:“此乃我弟子,张新,张子清。”
随后又对张新道:“此乃大司农张驯,字子隽。”
“学生张新,见过大司农。”张新连忙行了一礼。
张驯的名字,张新在渔阳听蔡邕说过,是当初与他一起在东观修书的好友。
因此张新不敢怠慢。
“不曾想竟是宣威侯当面。”张驯回了一礼,“见过宣威侯。”
无论他的心里怎么想,张新也是列侯,金印紫绶,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蔡邕又指向身边的两位老者,“此乃尚书单飏(yáng),字武宣,尚书卢植,字子干。”
这俩人,也是当年和蔡邕一起在东观修过书的。
单飏垂垂老矣,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卢植高大健壮,虽是满头白发,却依旧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
张新与二人见过礼,随后将目光定格在卢植脸上。
“他就是卢植?”
卢植垮起个批脸,看着张新。
自家弟子被他弄死了一个,还弹劾了一个。
刘备倒也算了,这货在自家门下学习的时候,整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溜鸡斗狗。
他以为他是高祖啊?
明明家贫,却偏偏喜欢华丽的衣服,爱听音乐附庸风雅。
他死了,卢植倒也没什么感觉。
可公孙瓒就不一样了,卢植对他还是挺看重的。
公孙瓒混了十来年,才混了个辽东属国长史,结果张新一封弹劾奏疏,就让他被贬去当县丞了。
这让卢植怎么会对张新有好脸色?
见礼完毕,张驯好奇道:“伯喈,宣威侯何时成了你的弟子?”
蔡邕微微一笑,将在渔阳的事情说了一遍,把张新好一通夸。
张新心中大喜。
他之所以要拜蔡邕为师,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无论眼前这三人对他的实际看法如何,只要他们知道了,早晚整个天下都能知道。
总能有好处的。
“原来如此。”单飏笑道:“恭喜伯喈收得佳徒,宣威侯年纪轻轻,便能得封县侯,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哪里哪里。”张新连忙谦虚道:“新中人之姿,些许微功全赖将士用命,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
表面功夫做完,蔡邕开口问道:“子清怎么来宫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