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语沉默半秒。
她不是傻子,分家人愿意来救自己,她很感激,但把这件事偷偷大肆宣传,却很难不让人多想。
当然,怀疑建立在花眠没说谎的前提上。
花眠闻言,嘲讽的弯起嘴角,轻声慢语:
“柳小姐既然听不懂,那就算了,您这样傻傻的,也挺好。”
柳轻语有些不满。
欺负她就算了,怎么还骂她傻呢?
不对不对,欺负她这件事哪能算了?差点被她绕进去了!
“你给我说清楚!”
虽然柳轻语还被花眠捏着下巴,可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气鼓鼓盯着她看。
花眠抬眸向上看了眼,转移话题:
“分家的人现在就站在门外,不然,我录下来让你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她说着将手收了回来。
“唔。。。。。。”
下巴上的实感消失,柳轻语短暂地慌乱了一瞬。
不过得益于灵能者的优秀的听觉和视觉,柳轻语还能清晰感受到花眠此刻就在她身边,所以她倒也没太过失态。
花眠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调笑一句:
“不会我离开一会,柳小姐就会害怕的哭出来吧,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幼稚啊。”
她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
“长见识了。”
柳轻语气得都要哭出来了,可她确实没办法反驳花眠的话,毕竟。。。她就是害怕嘛。。。。。。
于是她执拗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许久,无声。
柳轻语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回头,却发现人已经走了,地下室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欸?
怎么真的走了?
柳轻语慌乱起来,赶紧曲腿将身体盘成一团缩在床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从身体中榨取出一丝微薄的安全感似的。
呜呜呜,你快回来吧。。。。。。
。。。。。。
客厅,玄关。
花眠将轮椅挡在玄关上,横在门前,平静看着门外的访客。
她嘴角带着浅笑,礼仪无可挑剔。
“有事吗,柳先生?”
花眠淡然问道。
她不认识对面的人,但也不担心自己称呼错什么,因为,这几天来的人,都姓柳。